余周周突然间理解班级里面总是排第六名体育委员温淼。女老师总是喜欢揉乱他头发,半是欣赏半是嗔怪地说:“你要是用点儿心思好好学习,赶上余周周都不是问题!”
温淼总是大大咧咧不上心地笑,依旧每天吊儿郎当、嘻嘻哈哈,偶尔不完成作业,被老师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两句,考试时候却仍然能够排上班级第六名。
虽然被当作随随便便就能赶超例子让余周周这个班级第名非常没面子,却仍然要微笑地看着体育委员,做
“肯定不乐意看。”
“那不就得,”谭丽娜摊手,“以前那个笔友就这样,都不给他回信,他还没完没地写,都烦死。幸亏不是熟人,要是熟人可能还觉得自己这样不回信是不对,很愧疚,越愧疚就越烦他……”
谭丽娜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然而余周周已经悄悄地收起最后封还没有写完信。
余周周家里面有好多事先写好地址、贴好邮票信封。她抽出贴有最好看邮票那个信封,把这封没有结束语和落款信塞进墨绿色邮筒,寄走。
本来想要郑重其事地写段话来告别,比如,“陈桉,这是写给你最后封信,以后不会再给你写信,并不是因为你不回信所以生气——早就说过你不需要回信,可是……”
余周周也摆出脸“俗,你真俗”表情,低下头将信纸折好,不回答。
“他不给你回信,是因为他忙,还是因为他烦你?”
余周周愣下:“他不会烦。”
天知道为什那样笃定。
谭丽娜不以为然:“他多大?”
可是什?她想不出来,于是干脆省略这大段矫情得不得道别。
其实她知道,真正道别是没有道别。真正心甘情愿道别,根本无须说出来,就已经兴冲冲地奔向新生活。愿意画句号,根本就是恋恋不舍表现。
她看着棕色信封被绿邮筒窄窄长条嘴巴吞进去,消失在片黑暗中。
万年第二名。期末考试仍然是这样,被年级第沈屾同学甩下11分。
可是这次她不能接受,因为她考前个月复习得很认真。
“比大六岁,都已经上大学。”余周周想想,面有得意,却还是把“北京大学”四个字吞回肚子里。
“那就更不可能乐意理你啊。”
“为什?”她有些不耐烦。
“你想啊,如果现在是个小学年级女生给你写信,抱怨升旗仪式太长,买新鞋太丑,早上忘记把饭盒放到锅炉房,凭什两道杠班干部里面没有……别说回信,你乐意看这种信吗?”
余周周愣半天,心里升腾起种不甘心感觉,却还是老实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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