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慎之沉默,乔抒白又马上说:“没关系,展哥,从小就老挨打,没有很痛。大不就是以后睡到外面来。”
“为什会挨打?”
“这哪有为什呀,”乔抒白觉得展慎之简直有些不谙世事,苦笑,“看不爽就打嘛。”
他转转手里瓶子,压到肿起牙龈,“嘶”声,说:“就是不知道明天回去睡会不会又被他打。要是
展慎之嗓音中气十足,傲慢非常,像指责他违反宵禁规定。
乔抒白几乎是恨着这样不谙世事大少爷,但他现在已经很清醒,展慎之比俱乐部那些,bao徒好糊弄多,是他唯有希望攀上靠山,只要能往上爬,不再过这种日子,要他跪在地上对展慎之摇尾乞怜,他就可以做最可怜那条狗。
“展哥,”他挨着墙,细声细气地对展慎之说,“被赶出来。”
“怎回事?”
“就在十分钟前,你可以看录像,得先找地方躲躲。”
用力地敲几下。
大约敲三十秒钟,门被人把拉开,路淳腰间围着白色毛巾,满脸好事被打断愤怒,火大地骂着脏话,狠狠地推乔抒白肩膀:“没见忙着?”
“路哥,”乔抒白被他推得往后好几步,不敢生气,讨好地对他笑,“是来睡觉。”
“在里面忙着,”路淳身上肥肉震颤着,“你听不懂?”
乔抒白还想和他讲讲道理:“可这也是房间啊——”
乔抒白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治安警和无人机,跑到他上次来过私人影厅敲门。
影厅老板娘本来不冒险开门,或许是看他像条丧家犬犬似,还是开条门缝,把他放进去。乔抒白想多给她十块,老板娘不收,给他塞回来,带他进房,还送他瓶冰水。
观影间很小,黑漆漆,乔抒白拆毛毯盖在身上,用冰水敷脸。
展慎之应该是去看看监视器录像,出声问他:“那是谁?”
“新室友,”乔抒白裹紧毯子,告诉他,“以前领班,路淳。”
他话没说完,股巨大力扇在他脸上。乔抒白背撞在墙上,眼冒金星,右脸火烧般肿起来,牙齿都仿佛松动。
“说,”路淳声音像从天外传来,阴沉冷酷,“不会教教几个小姐跳舞,就觉得自己是什人物吧?让你滚,你就乖乖给滚出去。”
门在乔抒白面前猛地甩上,昏暗走廊里没有别人。他头顶灯可能快坏,闪闪。
他步步往外走,头还晕着,脸痛得像被刀割百道,失魂落魄地走出破破烂烂宿舍楼,宵禁已经开始。
无人机探照灯在街上扫过,他躲进屋檐下,体内突然传来展慎之声音:“你为什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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