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就说是，他又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交过几个？”
“
没有交过男朋友呀，”乔抒白轻轻地说，他贴
睫毛像扇子
样，在面颊投下片阴影，“如果不是缺钱，也不会注册这个软件。”
“没交过男朋友？不信。”Fred笑
。
乔抒白扮演贝蒂同样不是很有女人味，更像个女孩，瘦得挂不住吊带，画着浓妆，脸颊却鼓鼓。坐在床上姿势也不雅观，背靠枕头上，曲起条腿，裙子又短，露出雪白腿根。
镜头对面那个正在和他视频人，不知说什
，展慎之看到乔抒白愣愣，又笑下：“感冒已经好。谢谢你关心。”
为听得更清楚些，展慎之走近几步，来到床尾。
那个叫Fred金主声音微微带着电流，展慎之怀疑他也用变声软件：“贝蒂，你今天准备好脱衣服吗？”
“要脱多少啊？”乔抒白没有动，问他。
——假如每个人生中都必须有段亲密关系。
当乔抒白手放下时，展慎之脑海里无端出现这样句话。这是杨雪问过他：“假如每个人生中都必须有段亲密关系，你希望你是什样？”
当时展慎之回答：“没有考虑过。”他现在其实也并不清楚，只是想到这句话。
路易酒店走廊和房间里都没有摄像头。
展慎之订是豪华房型，床是西式，有四个金色高柱，挂着白色半透明帷幔，不过现在卷起来，用丝带捆在顶上。
他笑声电音更严重，展慎之动动，乔抒白好像想往他这里看，但是没看，换个坐姿，跪在床上，有些可怜地说：“真。”
“有其他工作吗？”
“先把吊带拉下来。”
乔抒白照做，因为只手举着手机，他弄得有些费力，弄下去之后，Fred让他再往下扯点，他看着镜头，露出羞怯表情：“不能再往下。”
“为什？”
“是第次做这些，”乔抒白对他说，“才十九岁。而且上次您只说要拉现在完成，可以把钱给。”
Fred没再逼他：“你很缺钱吗？”
“展哥，”乔抒白脑袋微微往右歪歪，有点迷惑地看着他，“手机……”
展慎之把震动着手机递给他，他接过之后跑到床边去坐下，接起视频。
展慎之则没有很快跟上，站在浴室门边，看乔抒白举着手机，对镜头抿抿嘴：“你好。”
不知是那些化妆品自带气味、或者乔抒白多余地喷香水，还是刚才乔抒白和金金拥抱时沾到她香味，总之现在空气里闻起来很香，像融化酸味糖果。
在展慎之闻起来，这不是种很女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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