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展慎之肉麻得浑身难受,不过只要乔抒白很满意,还是值得。
出神许久,展慎之腕表震震,提醒他时间不早,他该去上班。
他坐起来,乔抒白马上感觉到,背动动,翻过身来,迷糊地睁开眼:“展哥。”
乔抒白声音轻柔,伸手过来,搭在展慎之手臂,就像搭过无数次般熟练,可展慎之却想不起哪怕次,这让他十分挫败。
他也实在记不清自己从前是怎称呼乔抒白,不想叫全名那生疏,便先靠近些,说:“要去上班。”
“好吧,”乔抒白又挪近点,张开双手,“展哥,工作顺利。”
清晨,展慎之醒来时候,乔抒白还面朝窗方向,沉沉地侧睡着。天幕亮,窗帘没有完全合拢,房里透进线微光。
乔抒白背很薄,柔软黑发贴在瓷白皮肤上,脊椎骨微微突起,腰往下陷,让展慎之想起他跪趴在床上姿势。
这样个人。
展慎之安静地注视着,没有伸手去碰,只是想,这样个人。其实有脾气,不爱说实话,情动时很敏感,会吃醋但是不说,可能是因为自卑,很爱展慎之。
展慎之并不能完全理解乔抒白,这很显然。
乔抒白讨拥抱样子十分乖巧,展慎之立刻拥抱他,觉得这回应速度肯定比以前自己更快,趁机问:“以前是怎叫你?”
“啊?”乔抒白愣住,眼睛睁大点,想想,说,“抒白。”
“有时候也叫宝宝。”乔抒白害羞地说。
后个称呼实在是过于肉麻,但展慎之不可能被那个会给乔抒白注射止痛药自己比下去,于是他硬着头皮说:“宝宝,你再睡会儿吧。下班就回来。”
乔抒白便变得很开心,好像获得至高无上喜悦与幸福,紧紧抱着他脖子,用力亲下他脸:“那等你回家。”
毕竟半个多月前,在暮钟道重遇时,展慎之才知道他们曾经有关系,乔抒白对他来说,理应与陌生人无异。
他不知道乔抒白人生经历,朋友,爱好,不记得自己曾对乔抒白承诺。但在乔抒白难过时,他不知从何而来躁郁也很真实。
从乔抒白各种表现来看,以前展慎之对乔抒白其实点也不好,在床事上很随便,没给乔抒白留下什财产,像只是谈场完全不光明正大地下恋。虽不知那段感情完整经历,但展慎之对这种行为并不认可。
恋爱、发生关系都应该是经过慎重考虑,展慎之确信他想好好爱护乔抒白,不仅仅是出于责任。昨晚过后,他变得更希望乔抒白能从他这里获得种比从前更健康感情。
虽然缺失些情感神经突触,现在他未必不能比从前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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