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检查他双手双脚仍被完整拷好,才走下楼去。
安德烈还没睡。
他陪安德烈在客厅坐会儿,问安德烈:“还没问过你,你愿意和
乔抒白眯着眼盯半天,才把字读全。
乔抒白勉强地坐起来,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找出仅剩支复原剂,把注射器按在大腿上。
他不是什少爷小姐,有很多事得做,没有时间奢侈地浪费在痛苦和发呆。
复原剂注入肌肉,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尖锐疼痛,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发着烫额头和脸颊降温,乔抒白低头摘掉浸满过血纱布,看见红色肿大伤口慢慢坍缩,变得平整,最后只剩片光滑而苍白皮肤,和残留在皮肤上血与液体。
夜里,乔抒白发起高烧。他全身燥热,双颊滚烫,胸口纱布被血浸透,沉甸甸地压在他皮肤上。
被炎症和死亡围绕着,他感到种恍惚欣慰,仿佛他割去监视,也割去谎言。
既然如此,他就能够获得新生。
在这样期待中,乔抒白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精神不济地幻想着改变既定事实,抵达幸福彼岸每种可能。最终却还是得出悲伤结论:不论如何,他总是他自己。
那个正义执行人人格太崇高,身份太遥远,而他还不够卑鄙,不够成功,所以现在没有本事占有。
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把注射器扔,拿起手机,给市长助理回信息:【没联系。】又给陆医生打电话,问他要康复剂。
“这有早都给你,你为什自己不去要,”陆医生语气略带怀疑,“而且你最近怎用这多?没听说何褚给你派什活。”
“再帮想个理由要点吧,”乔抒白不回答,只避开话题,驾轻就熟地可怜,“求求你。”
陆医生显然比不上有些条子绝情,最后还是答应替乔抒白问问看。
乔抒白去浴室洗个澡,到走廊尽头房间看眼,陈霖被打大量麻醉剂,还昏睡着。
早晨八点,乔抒白才入睡没多久,弟弟打来电话又将他吵醒:“阿浩基因信息扫描完成,已经发给安德烈。”
“好,辛苦你。”乔抒白说完,发现自己声音哑得恐怖。
“是不是吵醒你?”弟弟音色虽然和陈霖样,和乔抒白说话时,却显得有温度得多,“等把阿浩也换掉,你就可以来新教民区和们起。”
由于进行过开箱主人认证缘故,弟弟原本坚持把乔抒白称为“您”,乔抒白纠正很多次,才改为“你”。
乔抒白昏昏沉沉,“嗯”声,挂电话,发现展市长助理找他,给他留言,问他:【前天晚上下都会区械斗结束后,你和展警督有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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