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槐长出口气,愁得抱紧他旧衣服,且行且看吧。
门突然被敲响,小二在外头叫他:“客官,下来吃饭。”
谢西槐把包裹丢在桌上,慢吞吞地踱下楼,盛凛坐在楼下安静地吃饭,下面还有几桌客人,不知为何都不说话。
谢西槐凑过去瞧眼菜色,问:“才三个菜呢。”
盛凛
盛凛见谢西槐眼睛左顾右盼,就知道他又走神,等得不耐烦,拽着他怀里行囊往前拖,谢西槐被他拖跌跌撞撞往楼上走,心里还盘算着会儿得上街买几套新衣裳穿。
进房,谢西槐就被这简陋环境震惊。
盛凛和小二正要出门,谢西槐拽着盛凛衣服不给他走:“想换个地方。”
盛凛没等谢西槐有动作,就捏住谢西槐手腕按,谢西槐手酸,无力地松下来。盛凛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小二替他把门关上。
谢西槐坐在厢房里配小椅子上,拆开包裹,里头就套换洗衣服,还是他最不喜欢套。
在盛凛鞭子下,在谢西槐哀叫里,两人总算是在落日前赶到曲陵。
盛凛抓着谢西槐下马,拿下他行囊,带谢西槐进个小门,里头有几张酒桌,他们走到柜台前,盛凛敲敲桌子,道:“小二,住店。”
里头坐着打瞌睡那个小二抬头看眼,见到背着剑高大男子站在逆光里,立刻惊醒过来,道:“客官,几间房?”
谢西槐这才知道这是他们今晚要住地方,差点跳起来:“今晚就住这里啊?”
盛凛瞥谢西槐眼,对小二道:“间。”
又数数宁王给他盘缠,并不多,挺抠门。
谢西槐边在心里把盛凛千刀万剐,边想着今晚就得走,宁可风餐露宿,也要投奔他舅舅去。
只是他舅舅在哪儿呢?
谢西槐舅舅掌商家,家大业大,到处开着商行。可谢西槐不能去问别人,要是问别人,别人问他是谁,知道他是从面圣路上逃走谢西槐,又知道谢西槐要去找他舅舅商鉴,商鉴就要倒大霉。
他也不能害他舅舅呀。
曲陵是个大城,也算是宁王属地,谢西槐来过几次,都住曲陵最豪华大酒楼里头最豪华那个厢房,何时来过这种街边小客栈。
“怎住间呢?”谢西槐愤怒地问,“本世子要间最好厢房。”
“客官,厢房都样,”小二看谢西槐对盛凛大呼小叫,也不敢怠慢他,“那就要两间?”
盛凛低头和谢西槐对视眼,谢西槐噤声,缩着不敢说话。
“好,两间。”盛凛把谢西槐行囊塞他怀里,谢西槐只能感觉到行囊里有套他最不喜欢旧衣服,他摸就摸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侍女给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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