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时,盛凛回来,谢西槐抬头看他眼,盛凛问:“不是说困?”
隔着水汽,谢西槐看不清盛凛表qíng,心里觉得盛凛应当还是板着张脸,不过碰在他肩头手还算轻柔。
盛凛抚着谢西槐浑圆肩,有搭没搭地按着,谢西槐被他按会儿,蹬鼻子上脸,开始指挥盛凛:“中间些,你要用力按——也不要这用力呀!”
盛凛使力就把谢西槐按疼,谢西槐抬起只湿淋淋手,覆在盛凛手背上教他。
谢西槐手生漂亮,骨节被热水蒸,透出些粉色,软软搭在盛凛手背,给他演示什叫做不轻不重地按肩:“要这样。”
教许久,谢西槐才把手拿回来,让盛凛照着按。盛凛这回可算用对力气,把谢西槐天舟车劳顿都按没。
也高,俯视着谢西槐。
谢西槐看不懂盛凛眼神,只觉得他眼里有些不同般深意,心里说盛凛真是,自己都被他看得面热,他却又不说明白,只把他手里手绢夺走,才掉转马头,说:“走吧。”
盛凛这回马骑得不快,连心不在焉谢西槐也能轻松跟上。
而谢西槐想路,才断定那应当是路同生共死友qíng。
快到申时,他们遥遥看见宝昌府城门。
谢西槐困意也泛上来,感觉盛凛手从他肩颈处按到蝴蝶谷间脊椎处时,谢西槐喊停:“够够,本世子要回chuáng上去。”
他站起来,被水浸湿黑发柔顺地贴在细白ròu上,。盛凛言不发地把谢西槐抱出水,chuáng上已铺好软巾,他把谢西槐放上去,便转身也去沐浴。
等真躺回chuáng上,谢西槐突然又睡不着。
他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那条蛇绕在他身上样子,手臂和腰方才被紧缠着地方都有些疼。
他沐浴时看看,身上好几道勒出来红痕,也不知何时才能退。
谢西槐在马上说很久自己腰酸背疼,骑时辰马折十年寿,又说会儿要泡很久很久澡,要是有人给他按按肩膀脖子就更好,独角戏路唱到客栈里头。
用晚餐回到厢房,热水已经给谢西槐备好,谢西槐总算尝到些以前做小世子感觉,边解衣边问在旁盛凛:“你帮去问问店小二,能不能来帮捏捏肩呀?”
盛凛看他脱光衣裳,走过去把他抱起来,问他:“怎不叫?”
“你又不愿意帮按。”谢西槐瞪他眼,泡进热腾腾水中,发出声舒服轻哼,闭眼趴在木桶边缘。
蓦地,有双粗粝手放在谢西槐肩上,谢西槐睁开眼睛回头看,盛凛正按着谢西槐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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