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时是他自己缠着盛凛不放,即便是知道会疼得透骨钻心、求死不能,能给他解蛊人,除盛凛,谢西槐也作不出第二人想。否则解合欢蛊,或又徒生心蛊。
“但是还会再疼?”谢西槐看着盛凛,问他,“满长老同你关起门来偷偷说什?”
盛凛沉默半晌,才道:“解蛊之后,便不会再疼。”
“都怪你。”谢西槐瞪着盛凛责备他,完全忘片刻前他才说不怪盛凛。
“怪。”盛凛看着谢西槐,他说
谢西槐关门,坐在桌边,给自己倒杯热茶,托腮叹口气,门又被敲响。
“请进来。”谢西槐对着门道。
盛凛推门进来,他问谢西槐道:“还疼不疼?”
“不疼。”谢西槐说,他眼睛又大又亮,对着盛凛感叹,“满阁厢房有点儿太大。”
“有你在王府居所大?”盛凛淡道。
本世子就带着盛凛重新出发,”谢西槐结束他故事,回头见盛凛和满渠站在身后,十分自然地塞盛凛把瓜子,自己又抓把,“替拿些,回房还要吃。”
“世子都拿走吧,”那弟子热qíng地把纸袋都给谢西槐,“明日下山再去买。”
谢西槐假假地推辞两句就接过来,手抱着瓜子,手叫盛凛牵着,跟随这弟子去后院。
这位送谢西槐瓜子满阁弟子名叫满力,满力什都好,就是有点不好,不大会审时度势。
他给谢西槐和盛凛安排两间房,隔老远,谢西槐和盛凛包裹都由山下守索道人送上来,满力先带着他们进间房,对盛凛道:“师兄,你行李放在这里。”
“那怎能样。”谢西槐心直口快道。
盛凛走近些,又没有靠得很近,低头看着谢西槐,问他:“有何不同?”
谢西槐想许久,又转转眼睛,才道:“府里又没有你。”
“西槐,”盛凛顿顿,才开口,“若是知道问合心法与合欢蛊会——”
“不怪你。”谢西槐打断盛凛,他在外头等盛凛时,边给满力编故事,也边想许久。
“那呢?”谢西槐没看到他那大袋子衣裳,cha嘴道。
“世子房在院子那头,”满力道,“这边带你过去。”
谢西槐都和盛凛睡习惯,可旁人在边上,他又不好意思说,只好委委屈屈地跟盛凛挥挥手,抱着他瓜子到他厢房。
满阁厢房做得宽敞,桌椅摆设都无法挑剔,可是就谢西槐个人住话,就很空dàng,谢西槐在个木架上找到他包裹,也没有心思打开看。
满力对谢西槐低落浑然不觉,他把饭厅、饭点之类杂事与谢西槐jiāo代后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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