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说?”荣则抬起头,问。
荣则五官很深,唇角是平,不笑时令人感到难以接近。
“说厚着脸皮找你。”黄予洋说。
荣则看着黄予洋没说话,黄予洋生出难以言明不安,刚想不管怎样先道个歉,荣则忽然问:“是你厚着脸皮找吗?”
黄予洋把嘴里硬糖咬碎。梅子糖是酒心,酒精味道在他口腔四散开。
不过因为荣则长得好看,穿队服也像穿奢侈品。
黄予洋青训队隔壁床队友很关注衣服,常给黄予洋科普选手常服,说某选手这件T恤很贵,要几千块钱,鞋子几万,以后有钱也想买。
黄予洋不太懂这些,说像荣则那样队服和普通球鞋随便穿也挺好。
队友还反驳黄予洋,荣爹怎能样,他要还债。
荣则手表表盘面朝着黄予洋,黄予洋看见表屏幕闪闪,好像有新消息提示。
荣则从蓓蓓那里给黄予洋拿碟子糖。
黄予洋靠着沙发吃几粒,休息会儿,好转许多,对荣则说谢谢。
“很久没低血糖,”黄予洋解释,“可能还是这个定妆造拍太累。”
“拍照这累?”荣则在黄予洋对面沙发上坐下来,问他。
“那个,”想到蓓蓓发给印乐那几个较为丢人视频,黄予洋为自己辩解,“摄影师要摆那些姿势好难做,摆不好就要直换。”
二楼休息区正对片很大落地窗,太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黄予洋看着荣则,过几秒钟,伸手摸摸自己半干头发,说:“是
荣则低头按开,看眼,忽而有些迷惑似皱皱眉头,想想,抬头看着黄予洋,问:“你是不是和Bunny说什?”
荣则语气温和,没什责怪意思。
黄予洋愣愣,荣则又低头看着表盘,食指划划,告诉黄予洋:“他下午发四条长消息,想起玩游戏。”
黄予洋怔,不知怎脸热起来:“那个。”
“他问怎跟你双排。”黄予洋有点艰难地说。
说完黄予洋伸手又拿颗糖,拆吃,对荣则说:“而且是后面有安启明对比,才显得更不行。刚才特地看看印乐他们春季定妆照,不也跟差不多。”
新拆糖是梅子味,黄予洋没有吃过,觉得很好吃,又从盘里找粒,递给荣则:“这个好吃。”
荣则接过去,像犹豫几秒,撕开包装,也放进嘴里。
荣则今天又穿着战队主场黑色T恤,衣摆印有他ID“ZRONG”,左手带着块智能手表,腕带是黑色。
黄予洋直觉得荣则是全联盟队服穿着率最高人,不知是因为懒得买别衣服,还是真很喜欢这支他待三年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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