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也喝,空碗摆在床头柜上。
发现荣则动静,黄予洋抬起脸,但没动,对荣则说:“荣哥,你醒啦。”
“几点?”荣则站起来,走过去看他。
黄予洋看眼手机,仰脸说:“点二十。”荣则才知道自己居然睡个多小时。
“看你睡得挺好,就没叫你。”黄予洋声音有气无力,像还没醒彻底。
走到厨房门口,阿姨恰好把汤盛进碗里,见荣则过去想端,急忙说:“阿姨端上去吧,很烫。”
“你们手金贵。”她说。
荣则陪她上楼,推开黄予洋房门,黄予洋还是趴在床上,和他离开前样。
“汤先放会儿吧,”阿姨说,“反正也烫,阿姨在这里看着,你去忙你。”
荣则知道她说得是有道理,但不知为什,他对阿姨说:“没事,呆着吧。”
。
黄予洋手腕细瘦,皮肤温热,荣则抓下,他呜咽声,顺从地放下手。荣则便松开,接着把他往房间带。
黄予洋趴到自己床上,就动不动睡死过去。
荣则陪他会儿,下楼去厨房,看看醒酒汤做得怎样。
阿姨只开厨房顶灯,别地方都是昏黄壁灯。
荣则又靠近些,看见他手机开着个IPF直播。
“看印乐呢,”黄予洋摘掉耳机,外放声音,“打得真下饭,还在骗礼物。”
荣则看几秒,忍不住说:“你还看印乐直
阿姨走后,黄予洋突然翻个身,改成仰躺姿势。或许觉得顶灯太亮,皱着眉头伸手遮眼睛。
荣则看见,便把顶灯关,换成环灯。黄予洋迷迷糊糊“嗯”声,声音里带着鼻音。他战队服是M号,符合他身高,但不符合他体型,宽松地罩在他身上。
荣则坐在黄予洋房间人体工学椅上,奢侈地用夜晚时间发阵呆,不知怎,也背靠着椅子睡小会儿。
他梦见些杂乱东西,都是傍晚比赛画面,久违巨大欢呼,笃定像梦般胜利,黄予洋在语音频道让夏安福“不让、能赢”声音。
醒过来时候,荣则发现黄予洋已经醒,坐在床上靠着靠枕,戴着耳机看手机,屏幕光照在他脸上。
荣则经过昏暗走廊,往厨房亮光去,隐隐闻到醒酒汤味道。
气味和他记忆中有些相似,但不完全样,他小学假期回家,时常碰见姐姐应酬喝醉状况,家里保姆会做这种汤。
荣则姐姐躺在沙发上,荣则靠近她,闻到浓烈酒气。他帮保姆把荣馨扶起来,保姆勺勺喂荣馨喝汤。
后来荣馨结婚,不再和荣则住在起。
原来保姆跟她去新居所,她给荣则找个新保姆,荣则便不回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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