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马上同意,问他有没有什需要帮忙,黄予洋摇摇头。
他面走,面忍不住拿出手机看。虽然开着铃声,他也担心他妈给他发消息他没看见。荣则陪着他,走得很慢。
走出电梯,经过走廊,向休息室去时,荣则对他说:“打完送你去机场吧。”
黄予洋抬头看看荣则,说“打车就行”,荣则又说次“送你。”黄予洋便没再坚持。
在休息室里,教练强调战术,说TYG现在针对输出位集火做得特别好,又分析各点位置。
“奶奶进去多久啊?”黄予洋问,告诉他妈妈,“已经买好晚上机票,两点多落地,如果不晚点。”
“洋洋,其实——”
“然后打车到医院,”黄予洋打断她,“你们不用管。”
他妈妈停顿少时,对他说:“……好。”
“你奶奶进去个上午,早上你婶去给她送鸡蛋,她摔在地上,不知道摔多久,”她说,“本来想你比完赛跟你说,你爸这人真是……你又下赶不回来……”
黄予洋查机票时候手有些抖。
荣则大概是发现,靠近他问:“怎?”
“奶奶中风,在医院抢救,”黄予洋看着订票软件上时间,魂不守舍地告诉荣则,“先买张机票,会儿去跟经理请假。”
回黄予洋老家航班本便不多,今晚只剩下十点半起飞班次,他买张,觉得自己按着屏幕手指有点丧失知觉。
“予洋。予洋?”
黄予洋听几句,就开始走神,不住看手机。
经理应该是和教练说黄予洋情况,教练不住看黄予洋,但没叫他名字。大体布置完后,丁哥把黄予洋单独叫到旁,问他:“黄予洋,你还行吗?”
黄予洋看看丁哥,“嗯”声。
“看看你手,看你
“医生怎说啊?”黄予洋没有回应她抱怨,轻声问。
她又静会儿,说:“还什都没说呢,先抢救着。”
黄予洋“嗯”声,不想挂电话,怕错过什消息,母子俩在两头沉默着。
但没多久,场馆到。黄予洋只能挂电话,挂前叮嘱他妈“有消息跟说,手机铃声开着”。
下车,黄予洋追上走在前面经理,和经理简单说情况,想申请两天假。
他收到航班确认短信,点开看眼,忽然意识到荣则在叫自己名字,他转头去,见荣则用带着关心眼神注视自己。
黄予洋“啊”声,有些呆滞地看着荣则。
荣则没说话,黄予洋又忍不住低下头,给他妈打电话。
他妈接起来,句话都没说。
她站在吵闹地方,医院走廊,充满各种各样声音,黄予洋听不清那边都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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