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可以睡觉吗?”隋仰好像根本没把他话听进耳朵里,又开始征求他意见。
谢珉觉得隋仰嘴唇都要贴到自己兔子耳朵,无奈地说:“你快睡吧。”
隋仰才把盖毯打开,盖住自己,也盖
“你才借兔还魂。”谢珉觉得隋仰在故意胡言乱语。他以前也是这样,时而可靠时而不可靠,但谢珉还是好点。
隋仰休息时间很快就结束,秘书来敲休息室门。谢珉重新回到他口袋里,度过十分无趣下午和饭局。
晚上九点半,他们上飞机。
为能够提前离开,隋仰喝不少酒,喘气声都变粗些。
谢珉不清楚隋仰什时候学会喝酒,酒量如何,但他觉得隋仰好像醉。因为飞机开始滑行加速时,隋仰突然把谢珉抓在手心,贴着谢珉兔子耳朵,用气声说:“你是不是坐不惯民航中型客机。”
书拦下来,秘书给谢先生父亲打电话调停,最后哥哥还是没进病房,”陈辽微微顿,询问隋仰,“隋先生是想去探病?”
隋仰让陈辽稍等,按静音,问谢珉:“你自己怎想?”
谢珉从电话里听见与自己车祸和家庭纷争,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处境比起童话更像个恐怖故事。
而周遭切——植株、家具、摆件都大得让他难以适应,谢珉忽然感到慌乱,头脑塞满混乱信息和悲观预测,失去思考能力。
让隋仰等好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勉强地回答:“不知道。”
可能因为是夜班机,隋仰旁边座位并没有乘客,但另边靠窗座位上有位女孩正在看书,只要她转头,就能看到隋仰奇怪动作。
谢珉没忍住,开口小声说:“正常点,不要跟说话”。
隋仰把谢珉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又压低点声音:“好吧。”
“不过下午没机会告诉你,告诉江赐要过去,”隋仰忽然说,“他非要来接,所以现在要睡觉。”
如果谢珉有触觉和嗅觉,他觉得自己定能闻到很浓重酒气,也会被隋仰抓得很痛,幸好他没有。他只感到在忍受范围以内挤压式不舒服。
隋仰似乎看出他状态不佳,没逼他立刻决定,告诉陈辽想再考虑下。
挂电话,隋仰先把谢珉拿起来,放在左手手心,用右手轻轻拉动谢珉短小前兔腿。
谢珉正在烦躁,打下隋仰指腹,想让隋仰离他远点,却听见隋仰说:“谢珉,不用太担心。”
“又不是你变成玩具。”谢珉并没有被他安慰到。
“至少还有生命体征,说不定带你到医院,你就能回到自己身体里,”隋仰低声说,“对吗?你有没有看过那种僵尸电影,有些人借尸还魂自保,你借兔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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