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温柔地对他笑笑。
这是隋仰对谈判结果很满意表情,谢珉也认得。
他眼睛很亮,看起来十分清醒,时间明明很晚,他却没有倦意。
“你不累吗,”谢珉忍不住问他,“你忙天,怎比睡天还精神。”
谢珉自己工作强度也很高,忙得没有休息时间,独处时还是有疲态。
梦中全是黑暗,没有任何剧情,规律律动声从四周传来。梦中谢珉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安定地躺着,言不发地放空。
重新被隋仰唤醒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半。
谢珉发现已经他们又回到隋仰家里,不知为什,他睡得有些疲倦,开始没和隋仰说话。隋仰靠近他,直叫他名字,很是吵闹,他才说“别吵”。
隋仰听到谢珉声音,终于停下来,停顿几秒钟,问谢珉:“怎?”
“你没睡醒吗?”他问,“还是口袋里不舒服。”
重新和隋仰坐上回垣港飞机,谢珉心情变得很不样。
他垂头丧气,几近自闭,蹲在靠近舷窗搁板上,看窗外飞机缓慢地穿越乳白色半透明云层。
看着看着,谢珉忽然分不清自己所在时空,感到自己即将融入云中,双腿悬浮,随飞机升空,变成个能穿梭时间四维生物。
他想这可能是生活骤变所致,从原本忙得脚不沾地工作里突然腾空,来到无所事事无用小兔身体里,任何人都没法立刻适应。
隋仰本正经地抚摸他兔子脊背,把他从幻想里拉出。
“还
谢珉蹲在隋仰手里,想想,说:“没有,就是有点晕。”
“之后可以不跟着你上班吗?”他问隋仰,“带着你也不方便。”
隋仰看起来其实并不想答应,谢珉认得他那种表情,但不知为什,他想小会儿,同意谢珉要求,说:“明天先让人来装摄像头吧,装完你可以自己待在家。”
谢珉觉得有些怪,还没说话,隋仰耐心地解释:“怕你又像上次样摔断腿,倒在地板上。保姆来打扫卫生,把你腿扫走,到时候还要去垃圾桶翻找——”
“可以别说,”谢珉打断他鬼故事,“你装吧。”
谢珉想逃脱又不敢动,觉得隋仰演这种有怪异玩具爱好成功人士,演得未免太过入戏,很容易吓到周边人。
但隋仰极端行素,用行为演绎只要自己理直气壮,难受必是别人。
下飞机,隋仰便马不停蹄地带着谢珉前去公司工作。
因为谢珉父亲挽留,他在余海多留日,行程变得十分紧张。谢珉心中有些内疚,言不发地好好待在他口袋里。
口袋将谢珉摇来晃去,谢珉缩成小小团,逃避着现实,放弃思考,睡很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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