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谢珉说,“你开始给堆土就气醒。”
“对不起,”隋仰主动给他道歉,“不应该埋你。”
但谢珉很难伺候,不吃隋仰这套,警告隋仰不要阴阳怪气,翻身重新睡过去。
谢珉跟隋仰回酒店之后,先是十分安静小段时间,便开始转移话题,还催隋仰吃从他家里拿药。隋仰怀疑他是发现自己失态,在缓和气氛。
毕竟谢珉确实是个嘴硬心软人,不太会因隋仰境况而变化,现在和以前都是这样。
然后小兔子像醒来,踢开被子:“什鬼梦。”
“气死!”他说。
隋仰问他:“什梦?”
“你醒着?”小兔子惊。
“嗯,”隋仰忍不住伸手,把冰凉塑料兔子拿近点,捏捏兔子脸,“做什梦?”
谢珉推荐药对隋仰来说效果不大。
他在夜灯微弱光线中,凝视被子鼓起个很不明显包。
粉红色乐高兔子,种容易摔坏拼接玩具,大小与童话里用来检验真假公主豌豆相似,会说话不过没有呼吸,如果用单手包裹住,可以用手指和它进行次不规范拥抱。
隋仰突然产生小兔子在他手心蹭腿幻觉,皮肤发起痒。
他在今晚狼狈至极。
隋仰仍旧失眠,怀念起还能与谢珉在起时间。
隋仰过去有好有坏,他曾经拥有为众人艳羡生活。父母恩爱,家庭和谐,
“梦到让你去问易大师,有没有什办法,让灵魂沉睡到能接受身体疼痛时候,”谢珉不高兴地回忆,“易大师说要把转移到个容器里去,结果你给买个很小花盆,埋进去。”
“……”隋仰没有做出评价。
谢珉好像还在生气:“你什意思?为什埋。”
“大少爷,”隋仰笑,问他,“你做梦也要怪啊。”
谢珉不说话,隋仰戳戳他,问他:“埋进去你怎样,发芽吗?”
从谢珉提出要回家,他便顽疾复发,原本装得还可算可以,在车上冷静地想不少个之后来谢珉家陪他借口,甚至在脑中把接下去两周行程过遍,找出能推迟工作、能来余海日期,只是太过贪心,明知自己无法控制动作力度是危险,偏偏还为拖长和谢珉待在起时间,要谢珉带他去书房拿药。
隋仰抬起手,看黑暗中手指轮廓。手在空中,有不太明显抖动,他张合手指,放松下来,重新搭在被褥上。
回忆起恳求谢珉跟他回酒店时模样,隋仰觉得自己多少算得上是个丑陋人。
但他也已不知如何选择最尊重谢珉,怎样才能为双方留得体面。
“啊。”沉睡中小鼓包突然跃动下,从被子底下闷闷地骂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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