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赵教授打完电话,”郁知年避轻就重,“没有这能睡吧。”
杨恪笑,说:“你还没有。”
“李禄快到,来吃晚饭,”他对郁知年说,“别睡。头发都乱。”
郁知年抬头看看杨恪,杨恪也微微低下头,看着他。郁知年发现他们离得很近,远近于普通社交距离。
“很乱吗?”郁知年轻声问。
后靠,躺到床里。
他房间没有开灯,天花板是昏暗。他觉得切是那不实际,也那突如其来。他没有想过要和杨恪有场婚姻。
迅速地购买婚戒,举办装模作样婚礼,即将接受知情人士虚假祝福。
郁知年又起来,走到衣帽间,去他行李箱夹层拿出火车票,他半跪在几乎没有光源行李箱前,攥着票。
既想杨恪这几天对他好好说话样子,也想往后他们去离婚情景。
杨恪“嗯”声,抬起手,很轻地碰碰郁知年头发,像是把翘起地方压下来,他垂眼看着郁知年脸,手又微微滑下来,悬在郁知年脸颊边。
郁知年不知道杨恪在做什,皮肤好像能够感受到杨恪指腹通过空气传来体温。他想把混乱场景厘清,寻找着理智,问杨恪:“李律师来谈遗嘱事吗?”
杨恪好像并没有听他问题,指腹很轻地碰下郁知年脸颊。
不过郁知年也来不及思考杨恪行为用意,因为下秒钟,楼下传来李禄声音。
李禄高声问:“那两个人呢?”
郁知年设想他们去离婚,然后他再次从这里搬出去,杨恪或许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他,而他大度地说没事。
郁知年想,这定非常自然,也很简单。
又坐着想段时间,他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保姆,便走过去看。
打开门,杨恪站在外面。
“怎不开灯?”发觉郁知年房里很暗,他问,“又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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