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到学校,也不想回家,在学校里绕半圈,走到体育馆旁玻璃游泳馆。
郁知年来得很巧,杨恪和他队友恰好在训练,郁知年悄悄地从侧门进去,站在柱子后方看。
水花声和哨声从不远不近地方传进郁知年耳朵,他偷偷看杨恪
冰冷医院,仍旧在顶楼病房,色调不同,言不发助理和护工。日记事情发生之后,郁知年忽然觉得医院比学校要好。
因为医院安静,他只要呆呆地坐着,或者看些专业书,写点论文,不用多和人接触。
杨忠赟醒来,他要坐到床边去,有时候是读些书给他听,有时候杨忠赟和他聊天。杨忠赟精神好时候,会跟郁知年说自己以前事情。
又是说他旧情人,只是不知为什,每次,说起来版本都有些不同。
他也会和郁知年提自己已经立好遗嘱。
高烧躺在陌生床上,等待杨恪买药回来,郁知年半睡半醒之间,无端回想起自己二十岁。
个很特殊,疲惫,差劲,但郁知年尚且没有完全丧失勇气年份。
那年十月初,杨忠赟说要来赫市看郁知年和杨恪。
下飞机后,忽然心脏衰竭,紧急到赫市附近易市家心脏专科医院进行治疗,做心脏支架,在医院观察。
郁知年忽然间像回到高中生活,每周周末往返于医院和学校间,像那时样服侍杨忠赟,只是不再有会在下课后来陪他杨恪。
他告诉郁知年:“知年,给你留很好东西,你定会喜欢。”说:“这是离开以后,能留给你最好。你会满意。”
郁知年从未对杨忠赟遗嘱有过任何想法,便常推拒,说杨忠赟已经给自己太多,优越生活,良好教育,他已是成年人,不需要别馈赠,可以都留给杨恪。
“杨恪很久没来。”这些时候,杨忠赟会忽然面露愁容。
郁知年帮不上忙,只好装作自己和杨恪联系很多似,说:“他好像很忙。”
有天郁知年从医院回学校,不想坐司机车,自己去车站,坐城际铁路。
郁知年听说,杨恪在周中去看过杨忠赟几次,从未与郁知年有过交集。
自上次病后,杨忠赟身体大不如前,身形消瘦,像张存放百年黄纸片般碎开来。天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床上闭着眼睛,微弱地呼吸。
郁知年好像被杨忠赟传染病弱气息,每当从医院回学校,总会有些低烧,精神也十分恍惚。
后来想想,或许也是因为当时精力不足,才会在从图书馆去上课时,漏将观察日记簿子放进书包,被人捡到。
说来奇怪,其实已是三年前往事,但郁知年闭起眼睛,却仍能记起当时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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