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守在他床边,没有回过家。
杨忠贇再次抢救时,杨恪在公司,赶过去后,见到他最后面。
杨忠贇眼神空洞地看着杨恪,郁知年站在他床边,低垂着头,眼圈泛红。
没过多久,杨忠贇失去心跳和呼吸。
杨忠贇葬礼办在宁市,他们随飞机回国。
因为郁知年大多数时候总是早熟和善解人意,得到来自不同人很多喜欢,他学业优良,踏实聪明,永远在想解决问题方法,鲜少有笨拙时刻。只有在杨恪身旁,他才会展露此般面貌。
“没喝多。”
杨恪抬手,很轻地碰碰郁知年脸,问他,“这样行吗?”
郁知年没说话,抬起手,犹豫地想把杨恪手挡开,杨恪轻而易举地扣住他手腕,按在墙壁上,低头吻住郁知年嘴唇。
“这样呢?”杨恪问。
郁知年仿佛被杨恪拆穿什巨大秘密,看起来失魂落魄,可怜极,像杨恪在欺负他。
杨恪看着郁知年惨白脸,发觉自己又因为挫败、不解而丧失控制脾气能力。他觉得自己只要碰上郁知年,永远都在搞砸事情。
但他是实在已经不知道怎做是对,怎能让郁知年满意。
两人僵持会儿,杨恪不想再看郁知年露出这样表情,冷静下来,对他说:“算,你当没说吧。”
郁知年还是动不动地看着杨恪,他很瘦弱,也很吸引人,杨恪从沙发上站起来,靠近他些,他后退几步,但是没有逃跑。
出殡那天,来许多名流政要,杨忠贇老部下和老朋友们将葬礼弄得十分体面,各路媒体纷纷致哀。
郁知年没再挣扎,像不知发生什,懵懂地、顺从地承受杨恪试探,温顺好似刚刚搬进杨恪家时那样。
他抬起左手,很轻地按在杨恪胸口,小声说“杨恪”。
他尾音被杨恪吞没在唇间,杨恪“嗯”声,但是郁知年没有再说什。从许久前至今,郁知年第次愿意和杨恪这亲近。
三年前圣诞节后,又过半个多月,月二十日这天,杨忠贇去世。
在生命末尾,杨忠贇丧失语言能力,几乎未曾清醒过,靠医学仪器吊着命,在病床上流逝所剩无几时间。
最后郁知年退无可退,背靠在酒店起居室墙壁上,杨恪低头,看着郁知年睫毛和嘴唇。
“郁知年。”杨恪叫他名字,他抬头看看杨恪。
他眼睛很黑,很大地睁着,眼神有些复杂,有慌张,但分明也有羞涩。甜蜜气味从他身上传来,杨恪问他:“以后都不能碰你是吗?”
郁知年微微愣愣。
杨恪小时候很少这认为,但长大后,直觉得郁知年为某件事困扰、发呆模样十分令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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