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通郁知年电话,也始终想不到怎样让郁知年明白,他根本不想要郁知年说什漂亮、家世好人,他只想要郁知年个,从头至
他前二十四年,每天都在认真地面对,面对父母长辈生老病死,面对杨忠贇施加和赠予他切,面对他自己糟糕爱情,面对赵司北带着重压关切。
他从来不是个幸运人,但没有次在生活里做过逃兵。
但是这天,郁知年真不想再面对。他觉得他无法再尝试次和杨恪沟通,也不想要再沟通。
他给杨恪发:“可不可以让自己待几天?”
杨恪那头显示正在输入很久,对郁知年说“好”。
不敢摸自己脸,怕手掌摸到太多眼泪。
“很喜欢你,不想你同情,”郁知年手控制不住地抖动着,对杨恪说,“杨恪,想要点尊严。”
杨恪句话都没有再说,郁知年觉得杨恪可能是被自己吓到。在杨恪面前,郁知年好像永远都管理不好自己言行,摆不出好看面孔,他总是做错事情,说错话,在不恰当时候崩溃,连声音都丑陋不堪。
“对不起,”郁知年慢慢地缓过来些,向杨恪道歉,“知道你是好意。”
“但是回国做项目之后想过你谈恋爱对象,其实,”他蜷着身体,闭着眼睛,对杨恪坦白,“觉得你可能会喜欢那种性格很激烈人,特别漂亮,家世很好,生活很丰富……觉得你可能适合那样人,跟你更聊得来,更骄傲,不像这样每天泡图书馆,你会跟他吵架,也会跟他求和,他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你会希望他是世界上最开心人。如果你跟结婚,就没办法马上跟他在起。”
过几秒,他问:“几天?”
“不知道。”郁知年回复。
郁知年关手机,觉得头晕眼花,饥肠辘辘,但家里没有吃,最终只是喝些水。
他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机械地又看几遍论文,脑海中童年时代三文街景挥之不去,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给导师发邮件,询问自主调查项目相关事宜。
这天杨恪在郁知年公寓楼下待到九点,直到李禄打来电话,要和他见面,商讨被起诉回复。
“你明白吗?”他问杨恪。
杨恪在那头安静地呼吸着,过几秒钟,忽而没声音。郁知年手机没电。
郁知年在家里走来走去,找半天,才找到根充电线,他给手机插上电,过会儿,手机重启后,显示十多个杨恪未接来电。杨恪也给他发消息,问他:“是不是手机没电。等有电能不能接电话。”
“保安不让上来。”杨恪说。
郁知年看着短信屏幕,对杨恪仍要沟通姿态,感到很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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