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插嘴:“这儿有什好来。”
“应该
这天晚上,郁知年关于仪式笔记还是写完,他说田野记录尽量不要留过夜。
杨恪替他在白纸上重抄页多记录,夹在笔记本里被撕页地方。还替郁知年写部分,因郁知年记到最后,困得有些迷糊,杨恪让他口述,代为记录,最终郁知年打着瞌睡,靠在桌子上,讲完仪式末尾,便睡着。
杨恪将郁知年抱上床,仍旧不是很困。
郁知年躺会儿,忽而睁眼,看见杨恪,靠近抱住杨恪腰,做出依赖模样。
他仍旧没有戴戒指,但是杨恪觉得这似乎也不再那重要。
放松些。
郁知年并不是个善于隐瞒人,他爱慕和渴求、羞赧和拒绝都会明显地展示。
实际上,以前郁知年伤心时,也会让杨恪想做些什,使他停止难过,快乐时让杨恪觉得除工作外生活其实不错。只是好像做好几年无用功,浪费许多时间,到现在,才慢慢摸到些能让双方好好相处窍门。
杨恪让郁知年转过身来,又接小会儿吻,郁知年放下笔,手搭在杨恪手臂上。他眼神有些迷茫,忽然说:“你是不是明天又要走。”
杨恪说是,郁知年便不说话,很慢地凑近,像求欢,又像很犹豫,用很大勇气,不确定地吻杨恪嘴唇。
在通讯没有信号山村里,郁知年依靠在杨恪怀中,很像他们多年前去露营,帐篷里只有郁知年和杨恪两个人,他们在杨忠赟别墅里偷偷说话,发无聊信息,吃郁知年追求者送巧克力,在医院天台,郁知年累得靠在杨恪肩膀上睡着,这些时候都只有两个人,也只需要两个人。
对于前两年杨恪来说,戒指和纸婚姻是种能够保证事情顺利进行步骤,像杨恪与郁知年关系存在证明。
但当郁知年自己就是明显得无法再明显答案时,步骤反倒变得冗余。
第二天上午,郁知年睡到十点钟,杨恪也和他起躺到那个时候。
他们起去村长家里吃午饭,妙妙听说杨恪马上要离开宕庄,露出可惜表情,问杨恪以后还来不来玩。
杨恪问他:“你不想走吗?”
郁知年动作停停,看着杨恪,想想,却还是什都没说。或许是觉得没必要,说杨恪也不可能不走,或许不敢,因为杨恪再迟钝,也很难不发觉,郁知年现在常常是胆怯。
仿佛碰到要他自己说清楚时刻,就会开始逃避。
杨恪没有逼迫他回答,但还是说:“郁知年。”
他伸手,没有犹豫地把刚才因为郁知年吻而停翻笔记翻到自己想翻那页,问他:“撕掉帮你再抄份,这页能不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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