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韫之在喻霁催促下,又帮温常世腿部迸开流起血伤口擦拭消毒,简易缝合。
“可能有点疼,”张韫之说,“忍忍。”
温常世等张韫之
喻霁说“船上”是对。他脑海里枪战,似乎确实发生在甲板上。只不过对于喻霁说保镖,他什印象都没有。
喻霁低头把自己领口拉好,抬起头来,接着说:“爸说你中枪掉进海里,要节哀。但昨天晚上,让你带着定位器突然发信给,按着信号找过去,把你带回来。谁知道刚找到你,你就发疯要打,把你铐起来,也不敢带你去医院,只好找韫之来家里给你治病。”
喻霁给温常世看他脚踝上淤青:“你看,你昨天这,bao躁。”
他故事比温常世想象中合理些,还有脚踝物证。能让温常世考证细节不多,但喻霁表情镇定,语气温和,每个字都非常有说服力,如果喻霁说不是真话,他定很擅长骗人。
喻霁又说:“以前情况有些复杂,现在跟你讲,你也不定能记得住,等你想起来,你自然会明白。”
“为你中枪?”温常世面无表情地问喻霁,“为什?们关系很好?”
温常世记忆片混沌,他对自己职业、过去毫无头绪,只有温常世三个字,还牢牢刻在他脑子里。
他眼前偶尔会跳出几帧看不清人脸画面,应当是在他失去意识前场景。
有人穿着黑色西服套装向他走来,枪声和子弹破空声音,海水没过他口鼻,头重重磕在不知什硬处,诸如此类。
但当他想要细想,脑袋里却变得很空,双目无法对焦,仿佛切他经历过事,统统凭空消失。
这句话,喻霁说得诚挚,言语中却又像隐喻别意思。
温常世醒过来以后,大脑运作不大顺畅,他怔会儿,内心直觉知道喻霁没有完全说真话,时间却又找不出什漏洞。
“你先躺下吧,”喻霁按按温常世手臂,说,“让医生给你看看病。”
两人僵持五分钟,温常世暂且退步,他坐回床里,头靠着床头柱子,闭目养神。
喻霁只微微松口气,好歹温常世劝得坐回去。至于温常世信没信,日后再议。
喻霁没点头,也没摇头,问温常世:“你对还有印象吗?”
“没有。”温常世看着喻霁脸,冷淡地说。
喻霁“嗯”声,告诉温常世:“你是保镖,为得罪过个人。
“这几天,爸个最贴身保镖出事,他又要去公海做笔有些危险生意,得找个靠得住,就带你去。谁知道在船上又遇见那个人,爸……把你给对方。”
温常世愣愣,按着喻霁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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