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删,有什好看,”学姐大胆伸手,掐下宁亦惟脸,“还好没发给你,你傻乎乎,说不定被骗真给人家捐钱。”
学长摆摆手:“这种邮件留着干嘛,还顺手举报。”
也不知为什,宁亦惟觉得这场讲座结束后,孔深丰课题组学生都走得特别慢,都等在场等人走光,才块儿从空荡报告厅里走出去。
他们组八十多个人,听讲座来七十多个,有宁亦惟小学个半班那多人,大家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地走出门。
有个向来沉默寡言、没跟宁亦惟说过几句话学长拍宁亦惟肩膀,夸他:“亦惟,你今天问题很有深度,很厉害。”
后面开始往后散,宁亦惟他们坐得前面,便动不动地等后面先走。
宁亦惟有点出神,他忍不住想,他送梁崇光子钟时候用可是真钻,梁崇那会儿都跟他八字还没撇呢,他就给爱打扮梁崇意愿让步。
算不算是青出于蓝。
就这想会儿,宁亦惟发现自己周边人都诡异地沉默着,想起刚才自己问问题时大家不约而同响起手机震动声,宁亦惟忍不住道:“刚才问问题时候你们是不是收到什?”
“对,”学姐抢先说,“刚才收到条群发垃圾邮件,骗钱,太无耻。”
宁亦惟受宠若惊地跟他说谢谢。
宁亦惟觉得大伙儿之间好像都有种很自然默契,不论是以前他和孔偬吵架时候帮他圆过场学长学姐也好,刚进组学弟也好,大家都高高兴兴,像大家子样,慢慢吞吞走出图书馆。
北回归线外,冬季很冷,昼短夜长,林正源教授来母校开讲座竟然拖堂,外头天都黑,寒风猎猎地刮。
“快饿死,”个学姐说,“起去吃饭吧。”
课题组同学围着宁亦惟,浩浩荡荡往食堂拥去,让宁亦惟生出被人群与集体保护着错觉。
“也收到,当今社会信息泄露怎这严重,竟然连学校邮箱都难以幸免,”学长愤愤道,“亦惟,你没收到吗?”
见宁亦惟摇头,他又说:“看来不在那个垃圾骗子邮箱地址数据库内。”
“什样垃圾邮件?”宁亦惟有点好奇地问。
后方人走得差不多,另排前方个学长大概也听到他们话题,站起来回应:“是不是那封弱智儿童求众筹进行脑部手术邮件?也收到!”
“还有这种事!”宁亦惟惊奇道,又失望地说,“怎不发给,也想看看。你们还有人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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