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桥坐在沙发上任凭章决涂抹完毕,去浴室照照镜子,走回起居室赞扬章决几句。或许赞扬也不是太认真,但章决不可控地飘飘然,仿佛从前个人对着整个屋子石膏像学贴仿生皮夜晚,全都可以省略不提。
安全屋到港口行车只要十分钟。
章决越野车有港口通行证,他们进入港口铁闸,根据交通线穿过个个集装箱,靠近他们原本打算搭乘货轮。
在能看清货轮地方,章决停下来,他们下车,隔着百多米,道观察靠港货轮情况。
货轮还在上最后批货,晚霞余晖斜斜漫上岸,让集装箱阴影盖住章决,也盖住陈泊桥。
海员副领班宗拉并未如约而至。
他原应在晚间七点整抵达安全屋楼下,带章决和陈泊桥前往港口登船。
七点来又过,章决不想再读着秒干等,仔细查阅安全屋附近监控,没找到来接他们车辆踪迹,又确认从港口到安全屋路线都不存在交通拥堵后,用通讯器给宗拉打电话。
第次去电时无人接听,再过会儿打过去,提示音成该手机已关机。而货轮定于九点半出发,时间紧迫。
章决沉吟片刻,拿着车钥匙站起来,对陈泊桥说:“去港口看看。”
“还上船吗?”陈泊桥问章决。
集装箱之间穿堂风大,把章决头发吹乱。章决盯着货轮,抬手把几丝贴到面颊上乱发拢开,才道:“照理是宗拉和他海员带们上去。”
远洋货轮虽也载客,但载都是熟客。若没有宗拉带着,贸然上去坐船,章决怕他们即使上去,也会引来过多关注。章决拿出通讯器,给宗拉打最后次电话,对方依旧关机。
船员正在将最后批货运上货轮,架子很快要收起来。
章决不想带
“起去吧,”陈泊桥冷静地说,又指指自己脸,“反正也没人能认出。”
章决本也不放心陈泊桥单独留在安全屋,便同意,和陈泊桥起下楼,进车里,往曼谷港开。
在前往港口路上,陈泊桥变戏法似掏出从上台车里顺墨镜,架在鼻子上,问章决:“是不是更像逃犯。”
他眼睛透过茶色墨镜镜片,看着章决,既不像询问,也不像玩笑。他离章决很近,章决在二手市场买薄针织衫,穿到他身上,突然柔软得像开司米制成,也显出些贵重样子来。
晚餐过后,章决耗时个半钟头,根据事先演练过方法,帮陈泊桥改变装扮。先用隐形胶布修改陈泊桥眼型,再给陈泊桥贴上仿生皮抬高颧骨,仔细粘上虬曲胡髭,遮盖住陈泊桥大半张脸,最后为陈泊桥戴上假发,让陈泊桥看上去与沈宇华护照照片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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