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淋很久雨,只挑五分钟花。他不懂花,要老板
章决坐会儿,问题都问得差不多,Harrison也还有别事,他想确认裴述还在不在,便给陈泊桥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楼下又开秀,Harrison办公室隔音不算太好,整个地板都像在震动。本来章决想要不算,等音乐声小点再打,但陈泊桥把电话接起来,并很快就猜到他在Harrison俱乐部。
陈泊桥说裴述还没走,章决便问他,两小时之后自己要回去,可不可以,陈泊桥说好。
“管得倒宽,”Harrison看他把手机放起来,开口道,“你给演员小费,跟他有什关系。”
章决没有回应,起身告辞。
章决进浴室,先把花洒打开,水温迅速上升,蒸汽把狭小浴室熏热,章决便就着热气,把冰冷湿衣服慢慢往下脱。他整个人都像在从里往外地冒凉气,站到花洒下冲许久,才有点温度。
他白天把去码头路兜熟后,又去找Harrison趟。Harrison坐过这班邮轮,他可以请教些细节,而且裴述来,章决不想太早回去打扰他们。
抵达俱乐部时,成人秀散场不久,人都走,空气里肉欲信息素气味还没消,秀台上下只剩地纸屑垃圾,有几个清洁人员在打扫。
Harrison站在通往后台入口等他,穿身黑色正装,说晚上有个宴会。他很熟练地给章决分烟,章决拒绝。
得知章决决定彻底戒烟,他果然大肆嘲笑章决番,然后自己点支。烟草味道飘到章决鼻间,章决沉默地离远点。
其实章决骗陈泊桥,花店开在从俱乐部回去路上,条很宽阔大街边。
从俱乐部出来,他没地方可去,开车经过花店,看见有人捧着花束从里面出来,时觉得很是心动。
他心不在焉时非常优柔寡断,在心里犹豫再犹豫,等决定要买花时,车已经远离那条街。
人为拖延时间,可以做出很多奇怪事。章决把车停好,慢吞吞地往花店走。
从安全屋到花店,走路打来回大约四十分钟,章决没走出多远,就下雨,车里没伞,路也都没找到卖伞地方。
“他让你戒吗?”Harrison带着路问章决。
章决否认,又说:“不过他不喜欢。”
Harrison便夹着烟,回头看章决眼,怜悯道:“原来是你自己上赶着戒。”
章决对朋友容忍度比较高,加上Harrison说是事实,他就没生气,只是客气地反问:“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Harrison笑着摆摆手,带章决上楼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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