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玻璃水瓶有些冰手,就把水瓶放回柜子上,努力地想着李殊能听懂解释:“因为和你不样,只是个非常、非常普通人。”
李殊动动,不过没说话。
他看着沈宜游眼神让沈宜游觉得不自在,所以沈宜游移开目光,垂下眼睛,继续说:“你不想见朋友,没什意见。知道你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也不想勉强你……可是希望你也不要总是干涉。”
李殊又动下,看上去非常想表态,不过讲信用地忍住。
“也不用句话都不说。”沈宜游看着李殊因为无法发言不断动来动去样子,觉得好笑,又有点心酸。
“今晚能睡在这里吗?”他第次问沈宜游。
“想和你谈谈,”沈宜游没有回答李殊问题,他对李殊说,“但怕你听不懂说话。”
李殊盯着沈宜游,眼神和坐姿都稍稍变变,有几秒钟,显露些许谈判时攻击性,但很快又收起大半。
“你说吧,”李殊简答地说,“听得懂。”
“也不能打断说话。”沈宜游补充。
这天太晚,李殊说想睡在沈宜游房间里。
他露出很困样子,告诉沈宜游他第二天早要走,绝不久留,保证什都不会做。
沈宜游答应他,
在此之前,长久静默以后,沈宜游试探着与李殊谈心。
沈宜游有点头疼,他起身拿瓶水喝。
他问李殊:“你是不是点都没有想过们以后怎办啊。”
“可以定义下以后和怎办吗?”李殊想想,谨慎地作答。
沈宜游想到李殊会给他这种答案,因此没觉得不高兴,当然也不会觉得开心,他感觉自己可能对李殊笑下,不过不是那种很开心笑容。
“以前想过,”
李殊略微缓慢地点点头,没有反抗:“好。”
沈宜游想小会儿,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说,便问李殊:“你觉得们在起开心吗?”
李殊毫不犹豫地说是。
沈宜游告诉他:“可是有时候觉得不开心。”
“想和你过更像普通人生活,”沈宜游有些说不下去,尽管喝水,还是感到喉头干涩。
李殊坐在床边,安静但顽固地看着沈宜游,刻也不愿放松。
沈宜游喝水,没往回走,靠在门边看着李殊,问自己直在想问题:“你真是碰巧在这里吗?”
李殊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沈宜游便打消疑虑,点点头。沈宜游眼睛有些酸痛,看东西还像隔层雾,他和李殊对视着,情绪尚算平缓,但仍旧千头万绪。
李殊坐姿倒是老老实实,礼貌、克制,完全看不出来刚刚还压着沈宜游说不想戴套,不过也丝毫没有打算离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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