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绵偷看过秦衡身份证,掰着指头等到这天,又在范易迟欲言又止表情中,旷下午托福课,跑去给秦衡买件礼物,简单地在商场吃晚饭,才去S大郊区校区。
走进S大校园里,背着包学生在林荫道上来来往往,江与绵驻足会儿,才想起来他还没告诉秦衡。他打秦衡电话,第次没有人接,第二次秦衡接起来,那边背景音很嘈杂。
秦衡声音也比往常大点儿,他问:“与绵?有什事儿吗?”
江与绵站在路灯下面,看着树丛上面小飞虫,踟蹰下,才问:“你在干什呀?”
“在吃饭,”秦衡去个安静点儿地方,“和同学。”
秦衡不认为自己是个优柔寡断人。但在和江与绵相处方面,他确实又是优柔寡断——至少他想跟做得完全是两个套路。他想着是,要慢慢疏远江与绵,让他别这依赖自己,现实却是,江与绵叫他做什他就得做什。
他依旧每周好几趟往江与绵租房子里跑,江与绵最近对英语兴趣很大,还和他范班长起报托福和SAT班,周末两个整天都要上课,再过阵子,晚上也得去。
秦衡某天晚上进门,就见江与绵坐在地上整理教育机构给他发教材,问他排场什呢。
江与绵说,秦衡心里就不是滋味,酸酸地问他:“你那个班长不是要考S大吗?”
“他说他爸妈希望他本科就去美国读书。”江与绵把教材分好类,头也不抬地说。
“那你什时候回学校?”江与绵又问他。
“不知道,应该不回去,”秦衡道,他那头像是有人喊他,秦衡让对方等等,问江与绵,“怎?”
江与绵脚踢踢树丛,说:“没事儿,问问。”
“嗯,那挂?”秦衡说。
“等等,”江与绵怕秦衡真挂掉,连忙喊他,低头看眼手里包装精美购物袋,认真对秦衡说,“祝你生日快乐。”
“是吗?”秦衡根本不信,他又问江与绵,“那你为什也想去?”
江与绵总算抬起头来看他眼,他想到那天秦衡推脱,张张嘴,欲言又止,过会儿,才说:“不为什。”
秦衡心情顿时好起来,又带些道不明生涩,他帮江与绵把书放上书架,说:“语言要学,别课也不能落下。”
听秦衡模棱两可话,江与绵情绪仍是不高,点点头,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拿出课本。江与绵渐渐想明白,秦衡是不会给他任何承诺,他要是想跟秦衡待在块儿不分开,只能自己去追着他跑。
四月份来快,江与绵第次月考成绩进步很大,还拿个学校进步奖,发成绩单这天,恰好是秦衡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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