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晨跑路程中,汤执碰见不下五个往上跑徐可渝亲戚,表现都与那名青年相似,与徐可渝打招呼,对汤执视而不见。
就像汤执是珍奇马戏团展览中,从花瓶里露出颗头畸形人。
吵吵嚷嚷人走到他身边,全都安静不动,双脚如同被钉在汤执展台前,只敢用余光看他。
可能是由于平时不爱运动,又过
说是要晨跑,徐可渝却还是起得有点晚。
汤执下楼,从七点等到八点,她才穿着身粉色运动服,将头发束成马尾,从楼上下来。
两人从湖畔出发往下跑,跑二十分钟,个同样在晨跑青年迎面而来。
青年长得和徐升有三分相似,但五官不及徐升深刻,身高也比徐升矮上少许。
他看见徐可渝和汤执,先是愣愣,叫徐可渝声,而后跑到他们面前,不动声色地打量汤执几秒,笑着侧过头问徐可渝道:“可渝,你哥没时间,你怎也不带给们看看。”
事后再回忆时,汤执会认为陪徐可渝筹备婚礼日子,像他有生以来过得最闲散段时间。
他成为徐可渝法律上丈夫,徐升法律上妹夫,不过仍旧睡在客房,像徐升买来逗徐可渝开心玩具,实用性不佳,好处是随传随到。
徐可渝对婚礼要求很高,要准备东西繁琐杂乱。
她想要场梦幻仪式,要最美场布,摄像司仪也得精挑细选。徐可渝没有朋友,都要汤执陪她去挑。
所幸陪徐可渝挑东西没有什难度,汤执只要跟在她身边,盲目地点头,随机替她决定即可。
徐可渝对他笑笑,没有接话。
青年像是熟知徐可渝性格,自顾自道:“都快结婚,还害羞啊。”
他没和汤执搭话,就像眼前看不见汤执这个人似,只冲着徐可渝挥挥手,就继续沿着柏油道向上跑。
“这个是表哥,”徐可渝小声告诉汤执,“大舅舅儿子。”
汤执点点头,又回头看眼,发现青年拿出手机,好似在拨电话。
二月底个早上,徐可渝晨跑计划开始,她要为自己婚礼塑形。
徐可渝晨跑前夜,江言特地给汤执打电话,先是问问汤执白天情况,又告诉汤执,他为徐升工作八年,还从未见小姐运动过,更没想到这次小姐不但要晨跑,还找他安排教练,每周来家里三次。
汤执没答话,江言终于表明来意:“徐先生认为,明早还是需要汤先生陪小姐去跑步。”
徐升和汤执居住在同屋檐下,却什事都要江言传达,其实麻烦得很没必要。
有那几秒钟,汤执想去告诉徐升,不必太担心,自己也没那欲求不满,不过想到可能又会遭受徐升白眼,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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