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徐升忘记自己当时回答是什,可能是“知道”,也可能是“好”。
他想他是从母亲口中不太喜欢徐可渝人走下来时候开始遗忘。
徐升在车里等五分钟,他才下来,徐升隔着茶色玻璃,看见他由远及近。
也许因为热,汤执把外套脱,穿着衬衫,步伐有些急切,好像担心徐升等急。
像只执意要停到陌生人胸口蝴蝶。
“你妹妹命很苦,”她说,“从小就不在她身边,前几天去看她,医生说她有要醒来迹象,不知多开心。”
“最对不起人就是可渝。”
母亲眼角红,徐升不是很清楚她是不是真后悔,但不常见地,徐升心情不再那稳定。
因为他从未如此切实地感到,健康与生命正从母亲身体中快速逃逸。
“那个跟她结婚人,你觉得他喜欢可渝吗?”母亲像自言自语样,问徐升。
比哥哥好相处得多。
然而对徐茵来说,徐升和徐可渝不过是她物有所值。
沉默片刻,她对徐升说:“男人和女人不样,母爱是生理性。”
徐升又笑笑,没有说话。
她盯着徐升脸,好像在研究徐升心情,继续补救道:“知道你对有怨气。”
和母亲谈论婚姻最后小段记忆似乎成为块放在暖气里奶油冰砖,开始持续地融化,渐渐失去原本形貌。
当然,汤执没有这样能力,是徐升恰好从看到他时开始忘记。
这想着,徐升走近卧室。
第二天早,徐升去桥牌俱乐部附近度假山庄
“觉得不太喜欢,”她自顾说,“而且他有些……太好看。和可渝站在起,怎都不像对。虽然可渝说自己偷偷和他谈很久恋爱,还是觉得不对。”
“可渝出事之后,他表现怎样?伤心吗?”
徐升顿下,对她说:“很伤心。”
她想想,不再继续。
接着,她微微闭起眼睛,徐升见她十分困乏,将她推回卧室。徐升走前,她又说次:“好好和赵家姑娘约会。”
“从首都回滨港之后,知道你吃很多苦,也变很多,”她将目光投向窗外花园,很怀念似说,“你小时候那外向,那嚣张,记得吗,那时候每次和其他小朋友玩打仗游戏,你都定要做将军,大家也都让着你……到滨港,什都不样。”
徐升并没有因为母亲说话而产生太多起伏,只对她说:“滨港不错,也不算吃苦。”
“想要自己会拿,不需要哪位让。”他平静地告诉母亲。
母亲愣会儿,移开眼光,安静下来。
经历段不长不短静默后,她换话题,提起徐可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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