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事?”段逐很冷淡地说,“你很关心?”
季别张张嘴,手握紧手机,没有回答。两人又都静下来,陷入让季别紧张不安得要命沉默。
季别缓缓,又尝试性地开口,说:“就问问。”
“出院。”段逐说。
季别“嗯”好几声,时间也不知道要找什话题继续。
对面依然没说话,季别想想,问他:“你身体好点吗?”
“烧是真退吧?”季别又说,“你爸没骗吧?”
“还是打错电话?”季别坐在沙发上,盘着腿耐心地问,“是找吗?”
“不会还在住院吧?”季别等会儿,对方没回应,又忍不住说,“是嗓子哑吗?没办法说话吗?”
“没哑。”段逐说。
段逐留下,但是现在季别个人在国内,身边也没段逐影子,她便本能地有些好奇,但如果问得太多,好像又很八卦,想来想去,她还是放弃提问,转而对季别说“有同学和你上间大学,你们要不要认识”,把话题揭过。
季别这天走神严重。
他看着段蔚然,总会想到两年前过年那几天。
当时他和段逐和现在还不同,关系好像蒙着纱,没真枪实战干过,没这寸步不离、这紊乱失衡。
段蔚然还问过季别,段逐有没有强迫他,问季别喜不喜欢段逐。
“你托爸转交东西拿到,”段逐说,“你意思也清楚。”
季别说:“哦。”
他平日不算舌璨莲花,总也是会说话那类,今天却好像被湿毛巾堵住喉咙,想问段逐“意思是什意思”,也问不出来。
“季别,”段逐叫他声,很平静地对他说,“
季别心很重地跳下,脑袋像有齿轮被胶条阻塞样,整个停转。
他很久没和段逐说话。
个人住着时候季别连想都不敢想段逐,很怕守不住底,跑回去糊弄番,两人关系又回到以前,问题还在那里,什都没解决。
段逐声音和以前没有什区别,很冰冷,又很低,听不出他情绪,只好像有些疲倦。
季别静默大半分钟,小声问段逐:“那出院没有呢?”
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季别心想,光喜欢有什用呢,除喜欢,什都拿不出来。
吃完饭,季别送段蔚然回酒店,又往短租房子方向走。
他上楼洗漱出来,看见手机上有未知号码来过电,季别最近接到不少骚扰电话,还在犹豫要不要回拨,对方又打过来。
季别等电话响两声,还是接起来。他“喂”两声,对方都没声音,刚想挂电话,突然生出种心慌意乱感觉,他顿顿,听着对面几不可闻呼吸声,轻声问:“段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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