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韫韬表面成熟,内里还是个大男孩,觉得智宣这种看着丝不苟冷感西装男装逼表忠心很好笑、也很好玩,便说:「嗯,行,那多喝两杯。」说着,郁韫韬打个响指,招呼来服务生,说:「再来两杯长岛冰茶。」智宣深知长岛冰茶里头没有茶,里头还含伏特加,但很容易醉。那智宣皱起眉来:「喝那那多?」郁韫韬说:「不是有低消吗?怎能不多喝两杯?」那智宣笑:「点个果盘就是。」郁韫韬问他:「韧子说你很能喝?」智宣笑答:「他张嘴说话靠谱?」郁韫韬笑:「你这样说你前老板坏话,更该多罚两杯!」说着,郁韫韬又给点杯Zombie。智宣听见「Zombie」,也是阵纠结:「玛德,又是杯『失身酒』!他最好是想失身才给点,而不是为看出洋相。」
所谓「失身酒」,就是口感好,喝起来好像很清甜,让饮酒者戒心很低,但其实酒精含量可观,不小心就会喝得酩酊大醉酒。混迹夜场智宣口气能说出十几种失身酒名字,却不想郁韫韬失忆倒没忘记这些品种,也是可恶。只是点这些酒郁韫韬自然不是为让智宣「失身」,也并非为叫他出洋相,只是纯粹好奇。
郁韫韧说智宣「表里不」,却又未说明他如何不。智宣从「表」看,是个矜持不苟、又略带冷淡男士。郁韫韬原本对他「里」并未好奇,只是相处下来,倒是忍不住有些探究欲望,尤其是在智宣说出那块手表来历之后。为什呢?郁韫韬也说不上来。
那韧子又说智宣「非常能喝」,郁韫韬本来还不信。智宣看着很瘦,又很弱,没想到三杯下肚脸不红气不喘,说话仍是条理分明。
郁韫韬自己也喝「失身酒」,自是不忌惮。智宣却不甚情愿与新老板、旧情人喝道酩酊大醉,以免丧失尊严,将长岛冰茶与Zombie喝完之后,在郁韫韬举手要点「blackRussian」之前,便举手投降,装出醉态。智宣装醉样子,非常夸张,郁韫韬看着几乎笑出声来。
智宣不适合演戏,又或者郁韫韬天生很敏锐。
反正智宣做出头昏样子时,郁韫韬脑内就已经立即浮现两个字——「演戏」,然后又是两个字——「好假」。大概郁韫韬也不记得,当年年轻「白浪」也是轻易看破智宣故作淡然,只是如此「用力过猛」貌美大哥哥,白浪吃到嘴里觉得是分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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