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语蔷声音。
宁子归茫然地抬起头,眼圈都是红,然而他根本没有自觉。赵语蔷凑近些,端详宁子归脸色:“你是哭吗?”“没有啊!”宁子归说这话时候,发现自己声音竟然是哽咽。
赵语蔷也是惊:“你刚刚不是还挺高兴吗?怎这
宁子归所不喜欢,也不是傅丞说话方式。他不喜欢,是自己心中那种不确定感吧。每次傅丞无可无不可,都似乎在加深这种不确定感。
这种不确定感,其中很大部分根源,是在于宁子归自己吧?
宁子归不得不审视他不敢正视这切——当他在酒店房间里想起那晚时候,他所不得不重新面对切。他渴望着傅丞,而且,傅丞其实也渴望他——至少在当时,在那个晚上,傅丞是渴望他。
傅丞大概是真喜欢他——起码在那个时候。
傅丞说每个“可以”,每次沉默陪伴,都是属于傅丞方式温柔。宁子归却用自卑将自己纠缠,曲解爱人善意。
傅丞这次回得比较慢,大概是30分钟之后才回复:“今天话,不能像平常样准时下班。”宁子归似乎还是头回得到这样回复,他这才惊觉自己早被傅丞总是秒回“可以”宠坏!
他忽然觉得异常羞愧,他以前为什总将傅丞“可以”当成理所当然?甚至心里有时还会不满?
会不会自己才是那个不懂得体贴另半?
宁子归沉入不可救药自责之中,又慢慢输入:“那也没关系啊。不用非要今天。”傅丞却回答:“如果不是今天,就要等下个月。”
下个月?
那个时候,他们是两情相悦。
宁子归却将自己包裹在自怨自艾里,将对方推开。这些年来,他可以貌似坦然面对分离,恐怕只是因为他是如此自催眠:不够好,傅丞看不上,离开是有尊严。
现在,他恐怕无法接受这番说辞。
“怎?”
怎?
宁子归心下子就空落落,明明他们之间还有7年没见,好像也没什大毛病,现在看到要等下个月才能相见,宁子归就满心难过。
他想,自己真是个贪得无厌人。
可他真不想下个月才能见到傅丞。因此他回复:“那你下班告诉吧!”傅丞答:“可以。”
傅丞确实正在忙碌之中,因此不假思索地就习惯性地打“可以”两个字,发出去就后悔。他隐约觉得,宁子归大概不是很喜欢这两个字。
宁子归本来是不喜欢,现在倒是放下。傅丞就是这个人,不是吗?他爱上傅丞时候,傅丞和他在起时候,傅丞让他牵挂时候,从来就不是个能说漂亮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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