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眉头轻拢,眼皮轻轻垂下,仍显出些细密褶皱来——这大概是宁子归头回从傅丞脸上读出“难过”表情来。宁子归看着也是揪心痛,正要说什,却见傅丞又抬起眼皮,认真地凝视着宁子归:“你和在起,定很不快活吧?”
傅丞话像是击重锤,打在宁子归头上。宁子归头脑嗡嗡发响,眼中却是傅丞愁眉不展。他沉默似乎等于承认,傅丞深深叹口气:“知道,许殊告诉。”宁子归大惊失色:“许殊?是……薯仔?”傅丞点点头:“大概是临近毕业那阵子吧。”宁子归想想,那就是他们分手前后时间?
那个时候,宁子归最为消沉。
他既作出放弃心仪院校决定,也做出放弃心仪男人决定,同时还得面对母亲得肿瘤事实。尚幸母亲肿瘤并非恶性,也算不幸中大幸。可是宁子归那阵子确实是如行尸走肉,颗心都要烂掉。
他也没将这些烦恼告诉任何人,包括薯仔。但薯仔看就觉得他不对,问他也问不出什来。薯仔就以为宁子归是为情所困。有次薯仔和傅丞在高尔夫球场撞见,那薯仔见傅丞还悠哉悠哉打高尔夫,就气不打处来。但薯仔是陪爸爸起来,不想闹,想着就当没看见算,忍忍吧、忍忍吧,忍忍吧。谁知,傅丞当时身边还有位少女,那少女还给傅丞擦汗。薯仔看见就炸:“玛德,忍屎忍尿都不忍他!”
薯仔就跟老爸说看见个同学,去打招呼。那老爸也没管。薯仔就冲到傅丞那边,指着那个女就问傅丞:“这女是谁?”傅丞愣,那少女也愣下。只是那女孩子毕竟是能主动给人擦汗、粘着人走三里地不喘气主儿,便冷笑:“和大哥哥好着呢,你又是谁?”薯仔听“大哥哥”三个字,仿佛就看到宁子归头上长出草原,气得发抖:“你大哥哥是GAY,你知道不?”那少女脸色大变,看看波澜不惊傅丞,又看看大发雷霆薯仔:“你们……”
薯仔气势十足地回瞪她:“什‘你们’‘们’!你刚不是说和傅丞‘好着’吗?你们那好,咋连这个都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少女时羞愤不已,又委屈至极地问傅丞:“他说是真吗?”傅丞自动理解为“他说你是GAY是真吗”,便点头:“嗯。是真。”少女如同被雷电劈三次,真是boomshakalaka,最后嘤嘤嘤地跑掉。
少女泪奔:原来男神喜欢男,还喜欢这糙男。
傅丞和薯仔到高尔夫球场餐厅坐下。傅丞从来不喜欢薯仔,为表自己对他恶感,特地点份“油炸刀切薯仔”。
然而薯仔无所觉,还心大地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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