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沉吟半晌:“听嵩斐梵说起过,他在赞斯比亚做生意非常麻烦,当地警察和法院都帮不上忙,只能求情当地势力。大约,他在非洲洗黑钱根本不是图财,只是为方便笼络本地势力、以便经营生意,现在回到国内,便不需要继续干这个。”
“很有可能。”南凭崖点头,“但看他本就是个坏种。装不几天好人,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
谷熏听着南凭崖这样直接攻击嵩斐梵人格,便笑道:“看你对他成见很大啊!”
“不是‘成见’,是客观描述。”南凭崖顿顿,又斜觑谷熏眼,“不过,你暂且不必担心自己会跟着‘神都明辉’起遭殃。毕竟,嵩斐梵喜欢你,不会让你倒霉。”
谷熏闻言笑,说:“那你呢?”
绩也非常亮眼。集团上下士气鼓舞、高歌猛进。南凭崖举动虽然激进、引起不少保守党反对,但外界也直认为南凭崖这做都是为集团利益着想。
随着集团股价路飙升,这些繁荣之下隐藏忧患变得微不足道,只有为数不多明眼人能够察觉——嵩斐梵便是其中个。
谷熏开始,还以为嵩斐梵提出“以维持巩固现有品牌为主”策略是专门和南凭崖唱反调。现在看,那是嵩斐梵敏锐地发现潜在问题,打算遏制过热,稳打稳扎,为集团发展做长远计。
那说,嵩斐梵对南凭崖敌视,倒不是全然出于“办公室政治”。确实是为大局着想,嵩斐梵才否定南凭崖工作。
“你可不像是这样顾头不顾尾人!难道你真是个‘乱臣贼子’,企图混水摸鱼?”谷熏玩笑着对南凭崖说。
南凭崖平静地说:“不用担心。也不会让自己倒霉。”
“不是说这个!”谷熏摇摇头,又道,“说,他喜欢,那你呢?”
南凭崖心里蓦地跳,别过脸去看窗外,噎好阵子,似喉咙里塞橄榄核似,纠结半日,才闷闷说:
南凭崖闻言却不言语,谷熏是越发摸不着头脑。
谷熏便将话头拉回“神都明辉”上面,只说:“自然是不打算接受嵩斐梵抛来‘橄榄枝’。谁知道这是‘橄榄枝’还是‘特洛伊木马’?像上回那样,他看着是好意介绍私人会展,但实际上却想利用来洗钱……”
“说句公道话,他也不定是借你洗钱。”南凭崖说道,“据所知,他非常谨慎,回国后就没有再经手洗黑钱勾当。”
“哦?”谷熏很惊讶,“你还留意这个?”
“当然,在金融市场上还是有些关系,嵩斐梵有什异动绝对瞒不过。”南凭崖将背脊放在柔软真皮椅背上,做出舒适姿态,“但无论DH资金多紧张,他都没有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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