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心念微动,终于忍不住将藏在心里许久话说出口:“你直以来对DH集团不寻常执念,是不是与你父亲意外有关?”
南凭崖怔,松开谷熏手,沉默着站起身,语不发地走向窗边。
谷熏跟着他到窗边,从窗
谷熏也没想到,向自诩心细自己,现在也说不出什好听话,只能像个笨拙男人样对恋人说“多喝热水”。
南凭崖接过水杯,喝口,又说:“你知道吗……如果你拿把刀去杀人,把人捅死,那就是杀人罪,会受到很严厉制裁。但如果你开车撞死人,那就是交通肇事罪,处理得好话甚至可以不用坐牢。”
谷熏怔,似乎明白什,双手搭在南凭崖肩头,感觉到手心来自南凭崖身躯微微颤动。
南凭崖看起来如磐石样坚定,原来也有这脆弱时刻。
南凭崖胸中像溢满酸水样,颗心脏都变得疼痛,喉咙间涌动着作呕冲动。
最亲人……
真是够讽刺。
当个人死掉,最亲人便理所应当地从中获利。
“那嵩淑善呢?”谷熏语气跟着急切起来,“侄子可算不得法定继承人吧?”
“当然,但问题是嵩淑善在这世界上也没有法定继承人。她父母双亡、离婚多年、没有子女、唯兄长也死。她没有继承人。”赵莫为分析道,“那按照公司章程,嵩斐梵可以合法受让她股份。等于说,这6%也会回到嵩斐梵手上。”
他悲愤、难过——自然不是为嵩淑善和嵩峻宇。
他为是别人。
谷熏用手臂圈住南凭崖身体。
南凭崖靠在谷熏肩头。谷熏身形瘦削,肩膀比起南凭崖体型来说薄得像块木板。但对于南凭崖而言,谷熏作为木板,那是水里木板,溺水时唯可以依靠希望浮木。
南凭崖抓紧他:“说过,嵩斐梵是个坏种。你可要小心点啊!”
只要嵩淑善和嵩峻宇死,嵩斐梵便可以如愿以偿地把持DH集团51%股权,确立自己毋庸置疑领导地位。
而南凭崖这些年积累、努力、心机都将付之东流。
谷熏用种关切目光注视着南凭崖,他可不关心什股权之争,他只关注南凭崖情绪。南凭崖此刻看来还不太挫败,或者是他还有信心,又或者是他太爱面子。南凭崖缓缓坐在真皮椅子上,用手指敲敲火烧石桌面,又说:“赵莫为,你去仔细查查这宗‘交通事故’到底是怎回事。”
“明白!”赵莫为立即答应着去办。
赵莫为带上门后,这方密闭空间里便只剩下南凭崖与谷熏两个人。谷熏倒杯热水,递到南凭崖手里,说:“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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