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子又乐呵起来,窜进办公室里。顾晓山随手关门,说:「在打电话,你安静点。」说完,顾晓山便拿起电话,摁下继续通话键,和电话对面人道歉说:「抱歉,刚刚有点事……嗯,是这样……」顾晓山手拿着无线电话,手插着口袋,倚在玻璃落地窗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语气略显漫不经心——用词极为优雅得体,语气颇为傲慢无礼——平常顾晓山和别人说话都是这个调调,这也是郁韫韬吐槽过地方:「特别拽,还装有礼貌。」
韧子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着窗边高楼林立为背景长身鹤立顾晓山,只知道犯花痴,哪里管他说什话、用什语气。
顾晓山挂电话,扭过头来看韧子,见韧子还在发呆,他也习惯,没在意地说:「找什事?」韧子怔,回过神来,又把抱枕搂紧些:「没啥,来送文件呢,刚好来瞧瞧小山哥。」顾晓山笑:「谁敢劳驾您来送文件?」韧子说:「难得上班,就干点活怎啦?」顾晓山听这理直气壮话就好笑:「亏得郁韫韬脾气好。要有这个弟弟,得把他忘死里揍。」韧子不服气地说:「这你不偏心吗!没见你说要揍晓雾姐!你可喜欢她!」顾晓山便说:「她聪明又勤奋,当然喜欢。」韧子立即将这句话脑内翻译为:你愚蠢又懒惰,当然不喜欢。
韧子又泄气。
无面见人!
韧子也没心思,跟顾晓山聊两句,又发现顾晓山办公室座机响个不停,跟山里野鸡样,又尖锐又烦人。顾晓山果然是很忙,韧子不好意思继续打扰,闲话两句就告辞。那个时候,顾晓山正在接不知第几百通电话。韧子感到好没意思,也有些抱歉阻碍晓山工作,就站起来,做个「走」口型和手势。顾晓山会意就点点头。韧子没走出两步,却忽然被顾晓山拉住,顾晓山朝他伸手,摸摸他额头,才笑笑,做个口型「Bye」。韧子晕乎乎地离开,到地下车库才反应过来,顾晓山应该是想确认他还有没有发烧。可是他现在却跟发烧样脸颊发烫。
智宣办事效率也是挺高,下班之前,韧子就收到何君信息,说要请韧子吃饭。韧子挺乐呵,说:「干嘛无端端请吃饭?」何君就说:「工作拿到!为这个而庆祝!」韧子觉得也可以,又听何君说自己个人在外打拼没什朋友,想找个人吃饭都难。韧子就答应他。
何君请韧子吃饭地方倒挺有意思,是个基佬很多餐吧。韧子看着桌桌狗男男,非常吃惊。何君解释说:「这个店在圈子里是网红店,都说这儿汉堡好吃。想吃很久,想着钱发就来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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