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爷倒没说啥,点点头就继续吃饭。韧子倒是有些吃惊:「老爸你不气吗?」郁老爷问:「气啥啊?」韧子便道:「他……他来也不跟您打声招呼?」郁老爷点点头说:「这确实不太礼貌。不过年轻人啊,这样子偷偷摸摸更刺激,比较爽。懂得。」韧子真是下巴都掉地上。郁老爷又开始露出微笑:「你知道,也年轻过,当年啊,你知道……」韧子赶紧捂住耳朵:「不知道,不想知道。」郁老爷「呿」声,说:「还不稀得跟你说呢。」说完就继续吃饭。
而与此同时,顾老爷也和顾公子在讨论着情感婚姻话题——也可以定义为顾老爷单方面探询:「你和叔敬仪谈得怎样?」顾老爷特意用不带暧昧措辞和语气,使气氛免于尴尬,亦不显得他有催逼猴急意思。顾晓山便也以不带暧昧语气答道:「们谈得很和睦,应当能成为不错朋友。以后有机会话,说不定还能有商业上合作。」这话在顾家算是很明白话,已经算不得拐弯抹角。
就他们顾家言谈方式,也难怪郁韫韬不喜欢与他们打交道。老人家也不知道当初怎还给郁韫韬和顾晓山安排相亲。幸好也没成功。
顾老爷明白儿子意思,便微微叹:「瞧叔敬仪是个很好孩子,虽然年纪比你大点,但也贵在稳重可靠。」顾晓山微笑:「父亲言下之意,难道是不够稳重可靠?」顾老爷也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说着,顾老爷顿顿,仍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晓山,显然是用沉默来追问个明确答案。顾晓山只得说:「所谓『榫卯』……俩都是榫。」顾老爷只是会意地笑。这样言语,在顾家已经算是荤段子。
之后,顾老爷又笑道:「那之前和老郁家大儿子不成,难道也因为他是『榫』?」顾晓山笑答:「也有这个原因。但都是次要,和他从来合不来。」顾老爷便道:「那不是?看你和叔敬仪应该是合得来性情。」顾晓山不得不回应:「性情合得来没用——两刀相击,必有折!何苦来哉!」这话在顾家,算很黄。顾老爷还想回句「你当你们倚天屠龙」,然而张嘴,脑子里都有些画面感,忍不住摇头:「哦,那就算,再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卯』就好。」只是要找个和顾晓山门当户对、旗鼓相当人,恐怕抓都是「榫」。
顾老爷只道自己不谨慎,居然之前都没考虑过这重要问题。
顾晓山看出顾老爷犯难,便说:「其实这个也不用急,随缘吧。」顾老爷觉得「你特在耍老子」,却又彬彬有礼说道:「怎可以?难得你有定下来心,为父就得全力以赴啊。」顾晓山也不好意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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