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逾已经再没有当时从容不迫。
单维意仰起头,嘴角含笑:“因为,眼就看出来……”
他朝沈逾伸手,沈逾却如上次样后撤,不让他碰到自己衣袖。他并不讶异,顺势把手拉住挂在沈逾肩膀上红色围巾:“眼就看出来,你是个什货色。”
沈逾下意识地低头,仿佛是种臣服姿态。
单维意眼神也如之前那样,透露出小聪明和小算计,好像不知道自己这做,随时能把自己作死样。
听到“太子”两个字,沈逾仿佛从梦中惊醒样,骤然回归现实。
他恍惚地从衣柜走下来,脸上却重归属于帝国太傅冷静自持,然而,脸颊不自然酡红仍出卖他。
沈逾认真地看单维意,再次审视这位单大公子。
单大公子不羁跋扈、尖锐难缠,在这刻都不再惹人生厌。沈逾甚至怀疑,自己从来就不讨厌这类人。
或许,因为他骨子里其实迷恋着这样人,才会在表面理智层面上排斥。
他眼里闪动着支配者才有光芒——那是在闻鹿或是阮阳这样人身上绝对看不到。
沈逾心跳剧烈加快,同时间,他喉咙被长长围巾勒住。刚刚喘息不过是苟延残喘,现在,他又重新被拖进濒死漩涡里。
帝国不可世太傅大人软倒在狭窄衣柜里,如待宰羔羊般牵长颈子,脆弱生命这刻全部交付在不值得人手里。
单维意用力扯围巾,沈逾头颈便跟着前倾。窒息让沈逾视野昏黑,但他却觉得自己头次这清晰地看到单维意眼睛。
平日里,单维意眼是剔透琥珀色。而在这时候,单维意眼睛仿佛在黑暗中神兽金狐样,发出金色光,明亮惑人,即便是天上月亮也不能与之相比。
然而,沈逾却控制不住自己地想和单维意沉入这场作死游戏里。
单维意伸出手,给沈逾把围巾系好,如同
沈逾罕见地感到慌乱,他低头说:“那先告辞。”
在沈逾脚即将踏出玄关那刻,他听到单维意声音在背后悠悠响起:“老师难道点儿都不好奇,怎会知道您喜欢什吗?”
这句话……如此熟悉。
不久之前,单维意就在校医室说过样话吧?
昨日重现般,这句话再次成功让沈逾回头。
不过会儿,单维意又把围巾松。
沈逾大口喘气,背靠在衣柜门板上,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单维意。
只见单维意立在衣柜门外,嘴角带笑。围巾头仍松松挂在沈逾肩颈上,另头勾在单维意右手。
沈逾对此印象是:这是条暗红色围巾,衬得单维意手很白。
“太子走。”单维意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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