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紫狩并没有说什,只是安静着。
伏心臣眼睛被布条覆盖着,看不见东西,又听不见岳紫狩回答,便有些不安焦躁起来。
“可以吗?”伏心臣问,“住持,可以看看你吗?”
岳紫狩仍没有回答。
伏心臣却深吸口气,鼓足勇气,不管不顾地扯下覆盖眼睛布条。
伏心臣心魂荡,忽地张嘴说:“慢着。”
“嗯?”岳紫狩问,“你不想做?”
伏心臣脸上红,将手放在眼上:“可以看着你?”
“你想看?”岳紫狩声音喑哑。
“是……”伏心臣鼓足勇气。
,迷雾里可能藏着毒物,危机四伏。可伏心臣就是不怕死地伸手,摸着岳紫狩白玉似脸颊,又问:“为什选《金刚经》?”
“不是选。”岳紫狩道,“是先住持给选。”
先住持啊?就是那位已故前任住持吗?
对,岳紫狩说过,他是被先住持收养,可以说,他是先住持养子。
——伏心臣皱眉思索着。
他想明白,他想要看清楚岳紫狩。
不仅仅是看清楚岳紫狩身体,还有他心灵。
他想看看真正岳紫狩。
他想拨开岳紫狩身上迷雾。无论那是团清冷白雾还是团致命毒雾。他都想冲进去。
他也知道,岳紫狩是有所保留。因此,伏心臣次次迂回试探都被岳紫狩巧妙地挡回去。如果他不直接、主动话,恐怕这辈子都会迷迷糊糊地过去吧。
岳紫狩却又说:“今天是们结婚第天,你想做什?”
伏心臣仿佛才记起他们是新婚夫夫样,却也想不到新婚有什可做。他就随口说:“做什都可以。”
岳紫狩笑,握住伏心臣手,又将他眼睛覆上。
眼前忽然片黑暗,雨锈气味却接近。
这应当是他们“白日宣*”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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