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是司机来接他,但他故意没打电话叫司机。
他想自己个人走走。
城市夏天十分炎热。他习惯山间凉爽夜晚,便不太适应马路闷热。这闷热让他烦躁更添层,他便加快脚步,走进家开空调咖啡屋里。
咖啡屋里空调开得很足,伏心臣踏进去,便觉凉飕飕,仿佛额头上汗液也瞬间要结冰似。
咖啡屋里没几个人,伏心臣忽而想起,这儿是他
伏心臣向来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孩子,不该他问他从来不会多问句。但为岳紫狩这事儿,伏心臣已经问过两回。虽然伏建丰都堵回去,但他能看出来,伏心臣不打算轻易放弃探究。
伏建丰寻思半会儿,脸严肃地说:“怎?难道岳紫狩对你不好?”
“没,没有。”伏心臣立即替新婚丈夫辩解,“他对很好。”
“那就好!”伏建丰放下心来,只说,“那你就好好过日子得,问东问西做什。”语气还是那种自把自为大家长口吻。
伏建丰向来是这样,端起家长架子就是说不二。伏心臣也是从来温顺,不会忤逆父亲。看到伏建丰这个态度,伏心臣便不追问,如常地低眉顺眼:“也是,爸说得很对。”
门,都是为伏心臣依恋症。如果以后伏心臣再在外头发病,想必岳紫狩也会风驰电掣地赶来。要而再、再而三地劳驾岳紫狩破例奔走,伏心臣肯定会很惭愧。
想到这层,伏心臣便蔫儿吧唧。
这顿饭吃得不太痛快。
等饭后,乔蓉容又切好水果端上来。这家三口和气融融地吃着饭后水果。伏心臣心思其实不轻松,他见气氛不错,便趁势提起:“爸,你之前说岳住持可能做过恶事,到底是什恶事?”
伏建丰正吃着苹果呢,听到伏心臣冷不防提问,差点呛到。
伏建丰便满意地点头:“那可不嘛?”
要说,伏心臣真不是那种寻根究底个性。但遇上岳紫狩,伏心臣就觉得自己变个人。从前不能接受事情变得无所谓,从前不会做事情变得顺手拈来。
如果说伏心臣是豆浆,那岳紫狩就是盐卤。
豆浆点卤,虽然还是样香甜白嫩,但那性质就都不样,从液态变固态,自己都不成自己。
伏心臣从家里走出来,时感到相当迷惘。
乔蓉容听见,也阵惊讶:“怎突然问起这个?”
伏心臣瞧着父母两人脸色,只说:“只是突然想到而已。难道不能说?”
“嗯,”伏建丰干咳两声,“这涉及公民隐私、办案机密啊,身为警察怎能乱说呢?”
伏心臣越发觉得可疑。
伏建丰又何尝不觉得伏心臣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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