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紫狩沉声说：“如果让你出
院门，你就会离开
吧？”
伏心臣闷声不语。
伏心臣
沉默并非默认，他只是纠结。
他自己也不知道问题答案是什
。
但在岳紫狩眼里，伏心臣不说话就等于承认。
岳紫狩又握起伏心臣双手，说：“以后不许装病。会很担心。”
岳紫狩太过温柔，伏心臣心神都忍不住晃动。
凉风再次掠过伏心臣脸颊，伏心臣才冷得清醒
下。
他将手缩开，只说：“那既然没病，就可以出门吧？”
“你记得你答应过什吗？”岳紫狩问道。
伏心臣颗心却悬起来，仿佛他惊动不是诵经僧人，而是被镇压恶鬼。
门从里边被打开，岳紫狩站在门边，衣袂如雪，脸庞上还是那温柔笑容：“夫人，这是们家，你入屋不必敲门。”
伏心臣却站在门边，踌躇不进。
岳紫狩也索性站在门边，并不强求伏心臣进屋，只站着看他，目光里也是深重情意。
伏心臣想想，还是抬起头来，说：“为什不让出去？”
是会惊动什呢？
伏心臣也说不上来。
伏心臣站在门边，风吹动他头发，让他感觉脸颊有些凉意。
紧闭房门里也传出细微响动。
伏心臣把耳朵贴在纸糊门边，轻易听到里头动静：岳紫狩在诵经。
这份沉默犹如刀子样割伤岳紫狩心脏。
岳紫狩心头几乎滴出血来。
伏心臣犹自沉浸在纠结之中，没有留意到岳紫狩表情变化。
岳紫狩那张温柔假面已经绷不住。
画皮划然而脱，便是厉鬼。
伏心臣疑惑地抬起头：“什？”
“就算心里有病，你也不会离开、不会做对不起事、也不会抛弃……”岳紫狩低声说。
伏心臣心中跳：他确实答应。是上回他找岳紫狩摊牌时候，听到岳紫狩痛述童年阴影时候，心软答应。
伏心臣答应时候是真心实意。
此刻懊恼也是真心实意。
“你在养病。”岳紫狩说。
这话太虚伪，伏心臣忍不住生气：直到现在也仍然想哄骗、糊弄？
伏心臣恼道：“骗人。”
“是，你生病是骗人。”岳紫狩答。
伏心臣噎住。
伏心臣忽而又想起那个虔诚礼佛岳紫狩来。
到底，岳紫狩是个怎样人？
这个疑惑又跃上伏心臣心头。
伏心臣不自觉地举起手来，敲响门板。
门内念经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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