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丘比特综合征患者,在真正遇到那个契合度100%人之前,不发生发热期也是很正常事情。
关初总算是确认自己不是冷淡症,可是,那个万里挑、被“丘比特”射中人已经不在。
易博士把注射器放下,又从抽屉里取出个小包,拉开拉链,便见里头齐刷刷地放着五针抑制剂。他说:“你拿着这个吧。”
“不用,谢谢。”关初回答。
说着,关初活动下手脚,发现自己已经脱离发热反应,便立即从床上下来,站起身整理下衣着,把挽起袖子放下来。
关初眼仿佛失神,其实是他视物开始模糊,他眼前如同蒙着纱,什都看不真切——直到他感到手臂上传来针刺痛,他才骤然从这份迷蒙中惊醒过来,身冷汗直下。急喘着气,他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楚目前境况——他已卧在太子妃床上,左手手臂上袖子挽起,静脉被太子妃扎根注射器。
关初防备地问:“你跟注射什?”
“你不知道吗?”易博士狐疑地看着他。
关初问:“应该知道吗?”
“应该都知道吧。”易博士把注射器拔出来,说,“这是抑制剂。”
没尾,但彼此又都心知肚明。
易博士看着关初,微微点点头。
他这点头动作非常轻,但却像是掷出个密度极高铅球,在空中划出道沉重弧线,挟着千钧之力砸在关初心上。
明明早就料到答案会是这样,但在得到确认瞬间,关初还是震惊不已。
在来路上,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无数次地幻想或许易闲君死与那罐咖啡无关。
易博士看着关初迫不及待远离自己样子,微微叹,只道:“情况其实很复杂,有很多事情无法跟你解释。或许,你会觉得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这样……”
关初眼神沉静:“理解。”
易博士话立即被塞回
“你说什?”关初愕然。
易博士说:“关先生,你发热期到,你自己不知道?”
“……”关初张张嘴,说,“没有过发热期。”
易博士愣愣,随即沉默下来。
他确实忘,关初自成年以来直背负着“冷淡症患者”身份,自然也不曾有过发热期。
可是……
可是关初人生从来不存在这样侥幸。
他如此被不幸击中,浑身泛起片潮浪般无可抑制颤栗。
易博士坐在床边,看到关初原本苍白脸庞像是日出时云朵般渐渐染上红晕,在薄衬衣下胸膛急促地起伏,身体开始颤抖、摇摆,然后像被打拳似软倒。
易博士连忙从床上跳下,扶住关初,当手掌贴在关初背脊上时,隔着衬衣能感到他肌肤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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