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只道:“那种地方,殷先生要是去,可不是掉份儿吗?那些人也配和先生说话?只是不去,先生又放心不下你呢!便只能屈尊在车里等着。”
辛桃馥听到这话,心里倒是腾起几分真实暖意,说到底,先生还是挺在意他。
殷先生却道:“你倒是胆子大。”
语气里已有几分责备之意。
辛桃馥见先生不乐,也不争辩。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头铁犟嘴。
辛桃馥则随马哥走,又道:“马哥来得可真快啊。”
马哥听这话是脸惆怅,只道:“少爷,您可快别折腾。您也不知道,您信息发来时候,吓得烟都掉!请您以后定要保重啊!再有这样事情,命都短两年。”
辛桃馥淡淡道:“这不是爸叫来吗?”
马哥噎下,也不知该接什话,却说道:“先生也很担心你。”
辛桃馥说:“先生也知道?”
悻悻说:“说呢,就那样无业游民,又点儿抵押资产没有,就是放高利贷也不能借他六百万这大数额。听就有问题。”
幸亏他不松口呢,不然真是白当冤大头。
黎度云却道:“那你说怎样?就让你爸押在那儿?”
“不至于,到底是奶奶儿子呢。”辛桃馥也不提“爸”这两个字,顿顿,又道,“先让他吃吃苦头,长点记性。”
辛桃馥记起先生说,不能总给他甜头。
他只将头靠在先生肩膀上,露出脆弱表情,道:“边是觉得有问题,有可疑,不肯去,但边又想着父亲不至于……”说着,他幽幽合起眼,表现出恰如其分伤心。
他伤心虽然有表演做作成分,但也不是假。
他确确被辛思劳伤着,只是也没伤得那深,因他早就对辛思劳失望。
见辛桃馥小猫似呜咽,殷先生本有要教训他话,此刻却也说不出,便只摸摸他头,不作言
他这是明知故问,他冷不丁发这条信息给马哥,马哥哪有不跟先生报告?
“可不是!”马哥带着辛桃馥到车子旁边,把后座门开,就见殷先生正坐在里头。
不知怎,辛桃馥见他比见混混还怕,只缩缩:“先生怎亲自来?”
殷先生笑着拍拍身边位置:“上来。”
辛桃馥乖乖地上后座:“先生来,怎就坐在车里不出去?”
现在倒是深以为然,这样人,越给他好处,他越贪心不足。倒是要给他两棒子,他才能醒醒。
黎度云点点头,没多说什。
辛桃馥又说:“今晚事情谢谢你。”
“不用。”黎度云说,“那先回。”
说完,黎度云也不作什寒暄,自己钻进自己开来车里,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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