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目瞪口呆,不禁再次感叹:黎师兄真是个有故事人。
“然后呢?”辛桃馥忍不住问,“你就跟天利哥混
“是。”黎度云转过身,给他看,背上也有。
辛桃馥皱眉:“为什纹这个?”
黎度云说:“当年母亲原想把卖给某个人,那人有此癖好,便先叫纹好身再去。”
辛桃馥下讪讪,却又难以置信:“可……可你好歹是……”他想说“你好歹是君家血脉啊,虽然是旁支私生子”,但话到嘴边赶紧噎下。他换个说法,问:“你父亲也不管吗?”
“父亲公司欠高利贷,母亲想替他解决,才把卖给高利贷大哥。”黎度云简单地解释,“猜,这事虽然是妈亲手办,但未必没有爸手笔。”
黎度云将辛桃馥带到笛子练习室,关上门,拉上窗帘。
看着黎度云这系列动作,辛桃馥不知怎竟然有种“偷偷摸摸做坏事”错觉。他便摸摸鼻子,玩笑着说:“嗯……还拉窗帘呢?你、你是要全脱?”
黎度云看他:“你希望如此吗?”
辛桃馥忙摆手:“不、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黎度云说,“就算你是这个意思,也不会答应。”
辛桃馥无言以对。
黎度云见辛桃馥满脸惊愕加同情,便又道:“不是什大事,最后也无事,就身上多这整片纹身罢。”
辛桃馥忍不住问:“你是怎脱身?”
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问得有点多,话音刚落就把嘴巴紧紧闭上。
黎度云倒是派云淡风轻,仿佛这事儿对他而言真不是事儿:“纹身好那天,被押到放贷大哥那里。可巧天利哥正好也来找他算账,那个放贷大哥也顾不上,要跳窗逃走,便抄起个花瓶把那个放贷大哥脑袋砸,将他扛到天利哥面前。就这样认识天利哥,天利哥说不错,还问要不要跟他混。”
说完,黎度云将手放在衣扣上,旋开。
随着纽子松开,他皮肤逐渐露在辛桃馥目光之中。
因为直包裹在衣服之中,黎度云皮肤极为白皙,是久不见天日雪白。他虽然家境不比司延夏等人,但也是好好养大,肤质自然不错,只是……
只是从锁骨处开始,他皮肤上便浮现着副古画似桃花——宛如毛笔侧锋画出片片花瓣,或浓或淡,浓如胭脂,淡似薄霞,花心留白,蕊茎深红,浓墨淡墨交错花枝疏落有致,搭着冷绿花叶,丛丛桃花刺青从锁骨下蜿蜒,四散而开,甚至肩头腕臂都有花叶扶疏,乃至肚脐眼儿下还有半幅图画隐没在束身裤子里头,无从窥见。
辛桃馥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这是刺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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