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会冷嘲热讽,指湘夫人言行过于做作,表演痕迹太重——但般都是私下议论,碍于礼貌和殷父面子,很少人会当众指出,最大例外就是殷叔夜姑姑,也就是殷父妹妹。
殷姑姑也是终身不婚不育女性,最大原因是按照规矩,她只要嫁出去就是“外姓人”,殷家产业她便再也不能沾手。为此,她坚决自梳,成殷家“姑奶奶”,倒是个赫赫有名女强人。
族中人谈起她,敬佩中又会带几丝怜悯可惜:“可惜她没生个男儿身,不然也就齐全”、“姑奶奶是个好,但就是太倔,这样女人不会幸福”、“她现在虽然位高权重,但应该也很寂寞吧”、“作为女人,她以后会后悔”……
这位殷姑奶奶对湘夫人十分看不上,有时候直接就说“你悼念姐姐方式就是睡姐夫”,这样话总是容易把所有人都搞得下不来台。湘夫人为人柔弱,也不会争论,只是默默垂泪。
然而,转折点发生在某年,殷姑奶奶和殷父大吵架后出国。湘夫人哭泣道:“都是因为,让你们兄妹失和,如果你们因此有嫌隙,辈子都不会安心。”因此,湘夫人特意追出国,把殷姑奶奶追回来。
倒是个能干活。”
殷先生抬起脸,对他笑道:“好奇怪,难道是个不能干活?”
辛桃馥不惯这样低头俯视先生,便也蹲下来,边托着腮说:“先生不是养尊处优豪门公子吗?”
殷先生却道:“姨母从不惯着。”
辛桃馥听殷先生主动提起自己事,心中动,忙趁势说:“嗯,在上头看到有女孩儿房间,是你姨母?”
令人啧啧称奇是,殷姑奶奶回来后,似换个人,竟和湘夫人当好姐妹,从此彼此和气,再也不找湘夫人麻烦。
殷父也很奇怪,问湘夫人到底是怎办到。
湘
殷先生并不隐瞒,只说:“是。这是母亲和姨母少女时候爱来度假地方。自懂事以来,每年姨母都会带来这儿住阵子。”
辛桃馥有些吃惊:“啊,那你姨母和你母亲感情可真好啊!”
殷先生却又重新低下头,仿佛在全神贯注地拭擦地上那片污垢。
即使从司延夏那里得到资料,辛桃馥还是没有停止打听殷家旧事,他会从马哥等帮佣那儿打听,现在也到本家从那些年轻比较心思浅、嘴巴大人那儿打听,知道细节和八卦便更多。
只说湘夫人是个嘴里和行动上频频强调自己“悼念姐姐”“思念姐姐”角色。为姐姐,她终身不婚不育,专心照顾殷叔夜,当殷父贤内助,不求名分,无人不感叹她和已故相潇潇姊妹情深,怪不得相潇潇会将遗产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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