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歇洛克·福尔摩斯面面相觑,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
算什呢?你读过约翰·保罗书有心得吗?”
“多少知道些,在看过卡莱尔著作后才读他写书。”
“这就像是河流回溯到湖泊样。他说过,‘个人真正伟大之处在于他能够认识到自己渺小’。他这句话很深刻,这里谈到比较和辨别力量,这力量本身就具备崇高证明。在保罗作品里,你会获得许多精神养分。华生,你拿手枪吗?”
“没拿手枪,带根拐杖。”
“们找到匪窝就得动用防身武器。斯茂那家伙你来对付,假如另个坏蛋太厉害,只得开枪。”说着,福尔摩斯往左轮手枪里装上子弹,之后又把枪放回口袋里。
们跟着透毕路小跑地来到通向伦敦市区路上,穿过路两边半村舍式别墅后,便是条繁华大街。这阵子,工人们起床活动,些妇女正在开门打扫台阶。街角上四方屋顶酒馆刚刚开始营业,粗壮汉子们从酒馆里出来,他们用袖子擦去胡子上酒水。街头野狗向们瞪着眼,透毕毫不理会,依旧低着头往前跑,鼻子不时发出两声低吼,这表明它对木馏油气味兴趣不减。
们经过斯特莱塞姆区、福瑞克斯屯区、坎伯韦尔区,又绕道穿过些不知名小胡同,直走到奥费尔区东面才到达肯宁顿路。们追寻人像是怕人跟踪,专门挑选弯曲小路,尽量避开大路。从肯宁顿路尽头,再向左,经过证券街、威尔斯路,来到骑士街。透毕忽然不动,只耳朵竖着,另只耳朵向下垂着来回打转,像是犹豫不定。后来,它打几个转后抬起头,似乎在向们求助。
福尔摩斯呵斥它:“这是怎?罪犯不会上车跑,更不会乘气球逃跑。”
透毕转阵后又前进。福尔摩斯兴致又好。这回,透毕往四周仔细闻阵,然后下决心,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这只猎犬不再用鼻子嗅着气味,干脆牵直绳子飞奔。福尔摩斯双目炯炯有神,仿佛已抵达贼窝。
们穿过九榆树到白鹰酒店附近普罗德立克和那尔逊大木场。透毕兴奋地窜过角门,冲进锯木工人已经开工木场,它穿过成堆锯末和刨花,在堆满木材小路上飞跑。最后,它得意地跳上只还在手推车上木桶,伸着舌头,眨着眼睛瞧着们。木桶上和推车轮上都沾满黑色油渍,空气中有浓烈木馏油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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