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午上课出去急,之前狗毛整理好稿纸都被弄乱地,青灵子支好画架便蹲下身去捡稿纸,捡着捡着,又突然烦躁起来,于是迅速揉烂几张,扔到边去。
可过会儿,小姑娘还是后悔。
青灵子边抹脸边把稿纸捡回来,重新铺平,她没发出声音,眼泪却控制不住越落越多,稿纸上黑色线条被模糊成点,她擦下,那小点便成汪水。
谭玲玲见着江深晚回家倒是没提什,只交代有人打电话来找过。
“谁呀?”江深边吃饭边问。
江深抿抿唇,他露出个稍显羞怯笑容:“你哥哥他也定是这希望。”
青灵子到家时苗花儿正在院子里洗苹果,看到女儿回来唠叨句:“今天怎这晚呀,饿不饿,先吃饭?”
青灵子恹恹地回句:“没胃口。”
苗花儿平时最宝贝这女儿,听“没胃口”就有些急,“怎会没胃口呢?路上吃?”
青灵子不想听她唠叨,敷衍着重复几句“吃吃”
深秋傍晚,夕阳像片金箔纸,浇在远处山头上。江深和青灵子坐在回乡班车最后排,两个人人抱着画板,人抱着鞋都沉默着不说话。
车窗外景像幻灯片样,扫过江深脸,他在那光影中似乎第次有些长吁短叹烦恼。
少年不识愁滋味,可这愁又酸又苦,确还是不识好。
青灵子下车,她将画板背回肩上,看着江深道:“你别告诉哥都知道。”
江深张张嘴,气虚答应声“好吧”,心想这个两个都要他瞒着瞒那,真是头痛啊。
谭玲玲:“他说自己叫白谨,哎哟,小孩儿声音真可爱
她跑进屋,反手就把门给关。
“……”苗花儿咬着苹果有些不知所措,陈老实在楼上听到动静,特意下来,在女儿门口瞄半天,才小心翼翼问自己婆娘:“怎?”
苗花儿“咵碴”口咬着果肉,含糊道:“咋知道呀,你去敲门呐!”
陈老实:“她关上门们啥时候敲开过呀,这不是叛逆期吧?”
苗花儿点他脑袋:“叛逆个头啊,青灵子才几岁,又不是狗毛那小兔崽子!”
两人块儿往家走,经过麦田时青灵子突然停下来。
江深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田里已经收大半麦子,没用麦秆被整齐码成堆,摆在田中间,再过两月大人们会把麦秆全烧,用作肥料化进泥地,来年便又是片丰饶沃土。
“深子。”青灵子轻声问,“你会直跳舞吗?”
江深想许久,才有些迷茫道:“也不知道……”顿顿,他又说,“可是青灵子,希望你能直画画。”
青灵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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