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黏黏糊糊说会儿话,正准备挂断时,白谨突然问:“你那边没什事吧?”
江深愣下,他倒是没想到白谨会那敏感,下意识否认道:“没事……怎啦?”
白谨语气仍有些怀疑:“真没事?”
江深吸口气,他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起来,低声道:“真没事,很好,你不要担心。”
刘星枝坐在更衣室椅子上给自己脚踝绑上肌肉胶布,回头就见江深拎着舞鞋进来,也不知道他这师弟怎搞,芭蕾舞鞋湿哒哒滴着水,在更衣室地板上蜿蜒路。
“不是答应。”沈君仪平静道,“刘星枝定要他跳。”
艾来张张嘴,他扶着额头,苦笑下:“师兄师弟……还真是孽缘。”
刘星枝毕竟是来仪明星,永远少不前仆后继拥趸,江深第二天到三楼时候,众人见他不约而同停止聊天。
江深:“?”
不少人看向他,目光或试探或提防。江深还真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不怎擅长应付他人那些细微恶意,但也没有傻察觉不到。
艾来看几天刘星枝他们最后彩排,倒也没再刻薄骂人,他目光落在刘星枝和江深之间,似乎想讲什,却忍住。
“希望你们能享受舞台。”艾来看着所有年轻舞者道,“不要太在乎结果,跳舞是件开心事情。”
学生们集体应“是”,散开后刘星枝拉住江深又去旁合拍子,艾来叹口气,无声皱皱眉。
沈君仪到舞蹈房时,学生几乎已经走光,艾来坐在中央,面对着落地镜不知在想什,他从镜子里看到沈君仪,眉眼低垂,露个笑容。
“看完?”沈君仪站在他身后。
“怎?”刘星枝绑好只脚胶布,不怎在意问道,“鞋掉水里?”
江深抿着唇笑笑:“嗯啊,不当心。”
刘星枝皱眉,冷嘲道
江深放下自己包和舞鞋,拿手机出去,白谨来电话。
“你那边几点?”白谨在电话里问。
江深:“9点啦,美国呢?”
白谨:“晚上8点,但和你差天。”
江深笑起来,白谨答应森布去美国后,没几天就动身,也不知道白谨和家里怎说,别墅、司机还有朱阿姨都被留下来,平日里照顾江深饮食起居。
艾来:“看完,跳都不错。”
沈君仪眉峰动下:“跳都不错你这个表情?”
艾来沉默会儿,才说:“江深跳更好。”
沈君仪没说话,似乎早料到这个结果。
艾来有些烦躁:“你为什要答应让江深跳次席?刘星枝‘初舞’那重要,第二天媒体会怎说,你们都没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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