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半天屁用没有,双眼还是又红又肿。
夏洋躺在沙发上,他拿出金佛看会儿,放到自己心口附近,那里贴着皮肤凉飕飕,却又莫名安心。
不知不觉眼角又热,夏洋抽噎声,他伸手抹过脸,眼泪却越流越多,大概是也没想到自己那能哭,夏洋居然边哭边笑起来。
然后
“你做过什?”夏洋突然问道。
老太太脸上还挂着泪,颤颤巍巍抬起头。
夏洋表情森冷,但眼眶却是红,他盯住张凝脸,早已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他咬着牙,嘴里满是腥苦味道,字句问道:“你们当年,到底,对他做什?”
张凝走时候夏洋没有送,他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茶几上金佛挂坠,突然伸出手拿过盒子抬起胳膊就要扔出去,结果却又停在半空中。
须臾,他才慢慢收回胳膊,小心翼翼用指腹擦干净佛像上水渍。
不知是欢喜还是难受:“挺好。”她目光有些浑浊,似是敷层氤氲薄雾,“这多年,他也算……如愿以偿。”
夏洋不是太懂老太太这话意思,但想会儿又好像突然明白过来,紧跟着胸口就像被捅个风洞,凉意瑟瑟铺天盖地。
“他出国前。”夏洋舔舔干燥唇,控制着声音尽量不抖,“就跟你们说吗?”
张凝苦笑下:“要不然你以为他父亲干嘛要送他出去。”顿顿,她抬起手捂着脸道,“是们那时候太不懂事。”
夏洋没说话,他看着张凝从包里拿出叠照片和个首饰盒。
大学里沈落拍他照片也很多,夏洋藏好金佛却不知道该拿这些照片怎办,最后也只能肿着眼睛继续把照片藏进塞金佛地方,但又觉得这是沈落家里,藏得地方怎看怎危险,说不定不小心就会被找到。
饭是已经没有心思去烧,夏洋只能无奈点外卖,沈落又发来消息,说自己还得晚些回来,让他别等,先吃。
夏洋边吃饭,边戴着冷敷眼套,吃完后又拿出那个金佛看半天,最后摆在桌上,沈落进家门就能看到位置。
结果刚摆上半小时,夏洋又坐不出,拿着首饰盒在手里来回转圈,最后又把它藏起来。
就这会儿藏会儿摆出来折腾到半夜,夏洋摘下眼套时候才觉得太绝望。
照片里全是大学时期夏洋青春逼人脸和笑容。
“今天来是想把这个给他。”张凝没注意夏洋表情,自顾自说道,“还有这个。”
她把首饰盒打开,夏洋看到里面静静躺着只金佛挂坠。
张凝哭。
她哽咽着说道:“直把它留着,提醒自己做过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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