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夜天汐之下,诸将皆垂首避过,似是不敢与之对视,同抚剑行礼:“见过殿下!”
帐中阵沉冷,十在夜天凌身旁微挑挑眉,方听夜天凌淡淡开口
大军初入漠北,熟知道路平虏中郎将迟戍突然不见踪影。漠北动辄荒漠成片,地形艰苦复杂,非熟知之人难以引兵,如今十八万人行军数日,却迟迟不能按原定计划与四皇子夜天凌所率中军会合,人人心中浮着隐忧。
“启禀殿下,”忽有将士入帐来报:“有中军消息!”
“什?”夜天汐猛地抬头:“说!”
“玄甲军日前与西突厥谷兰王在胥延山交战,谷兰王兵败退出代郡带,损伤万余人!”
夜天汐自案前站起:“军如何?”
儿搭在那里!”
年轻士兵中不少人抽口冷气,这样伤竟活下来。身旁人问道:“听说玄甲军神出鬼没,当真那神?”
“玄甲军?”丁关眼睛眯看向跳动营火:“说不得。”
“说不得?”
“此话怎讲?”
“伤亡不详,们遇上前锋探报,只知四殿下与十殿下已率军前来会合。”
大帐中原本沉闷气氛顿时松,夜天汐似乎如释重负,挥手令将士退出,传令就地待命。
后日初晓,朝阳刚在荒漠天际映出霞光,玄甲军已达营前。
怒马如龙驰入营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镶出浮动光芒,耀目中带着金戈铁马寒气。夜天凌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帅帐,身后数人相随。
夜天汐已同诸将迎出,夜天凌对他微颔首,步入帅帐,战袍扬坐入主位,目光冷清无声扫过帐中。
“那不是人做,”丁关脸上被火光映得时明时暗,摇头想会儿道:“能跟着凌王兵,五天五夜,没有人下过马,到可达纳城照旧生龙活虎,回来八千人,他们占近七千,身上那杀气,鬼神见都得避三分。啧啧,你看着是上万人,声军令下来,那就是个人,不好说,说不明白。”
“玄甲军再厉害,此次也成孤军啊。”有人不免说道。
阵风将营火鼓得通明,丁关将那烤好兔子挑起来,闹哄哄分圈,仍旧粗着嗓门道:“这又不是第次,圣武二十二年斩杀西突厥左贤王那战,凌王率玄甲军越离侯山,过瀚海,孤军深入敌腹两千余里,杀敌五万而归,漠南带不就是那时打下!”
二十二年战役,倒有不少人也亲身经过,顿时你言语地说起来。众人正纷纷议论,营前骑快马急驰,有黑甲骑兵飞身下马,直奔帅帐。
帅帐内深夜掌灯未熄,诸将皆在帐中。天朝领军五皇子夜天汐面上虽看不出十分焦虑,但手指频频敲击长案声音却让这帐中始终带着点儿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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