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马车宽敞
夜天湛眼底微敛笑意:“当真?”
卿尘挑挑修眉:“说到做到。”
夜天湛嘴角扬起个轻笑弧度,声音悠悠拖长:“那好……罚抄十遍《女诫》!”
“啊?”卿尘大惊,苦着脸道:“太过分啊!换别可好?宁肯抄百遍《国语》!”
夜天湛看着她模样蓦然笑出声来:“还真打算抄?不过《国语》比《女诫》长不止倍,你可要想清楚。”
清早阳光极好,带着初秋凉意温暖干爽,毫无遮拦地铺泻下来,落到依旧青翠满树枝叶间便跳洒地。
卿尘早早骑着云骋在王府射场中遛马,心情如同这秋阳金光般舒畅,不禁张开双臂对着蓝天欢呼声。云骋感染到她兴奋也跟着扬蹄嘶鸣,轻快奔跑,神气非凡。
人马在场中兜几圈,卿尘笑意盎然地带马转身,却突然发现夜天湛独自站在旁微笑看着这边。
蓝衫似水,玉冠如月,秋阳微耀模糊俊面轮廓,只见抹比风儿更洒脱比云儿更清闲笑意挂在他眉底唇边,仿佛眼前湛蓝无际天空,时间叫人失神。
他昨日在宣圣宫陪同始罗可汗并未回府,此时出现在射场显然是早起赶回来,卿尘下马问道:“始罗可汗走吗,你怎回来?”
卿尘才知道被耍,狠狠瞥眼过去,刚才夸下大话时又不能反驳,只能站在那里赌气瞪着他。
倒很少见夜天湛这样大笑,平日里他虽常带笑容,但那风华温和中总有些疏离。此时他意气风发,淡金色阳光落在身上英气逼人,看上去格外潇洒。她不免有些感慨,老天将风流富贵才貌贤德全都给这人,少年得志,不知这世上还会有什是他不称心?
夜天湛笑够,见卿尘正扬唇看着自己,眼中目光柔:“相府人在外面候着,和靳慧陪你起去。”
卿尘微怔:“不用这麻烦吧?”
夜天湛笑道:“父皇还在宣圣宫,既没有朝事就当偷闲日,走吧。”
夜天湛并未回答她问题,目光往云骋处落:“你真是常常都给些惊奇,仅所知这云骋便曾伤八个驯马师,其中有三个重伤不治,昨日若有个闪失怎办?”
卿尘想起昨晚夜天漓临走时说话,悄悄飞快自睫毛下瞥他眼,终究是要教训。
夜天湛见她不出声,双俊眸微眯着看定她:“怎?”她笑笑:“后来才想到是挺危险。”
夜天湛不想她痛痛快快认错,倒有些无话可说。谁知她接着又说句:“不过很刺激。”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回头饶不十二弟!”
卿尘愣,忙道:“不怪他,是自己偷着骑。你饶他,任你责罚,怎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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