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仕亦道:“殿下,圣上痛怒难当,老奴斗胆,请殿下三思。”
太子微微笑:“你们不必再说,既已走这步,便不打算再回皇宫。禁军侍卫,自此起已不是天朝太子,你们速速回去,不要胡闹。”
卿尘看着甲胄鲜明护在太子身边御林侍卫,心底掠起阵无由凉意。
夜天汐已经劝得口干舌燥:“殿下,父皇已命四哥率玄甲军封上九坊,内城九门戒严,即便放你走也无济于事。事已至此,唯有跟回去见父皇才好。”
听到夜天凌已奉命调军封锁出路,太子和鸾飞相视眼,两人眼中尽是恻然。鸾飞惨笑道:“不想终究是害殿下。”
天下之大不韪,弃祖制宗法于不顾。他俩人乃是天帝至亲至信之人,不但私自出宫还惹起京畿司同禁军冲突,天帝现在岂止震怒而已。
夜深人静,马蹄敲击在上九坊青石路面声音打破静谧安详,格外令人心生不安。
前方火把林立,京畿卫和御林军对峙城中,双方人马竟有数千人之多。
夜天汐似乎正在和太子说些什,想必是在劝说两人。太子和鸾飞并立在他对面,脸庞隐在火光暗处,看不清神色。
京畿卫同御林军素来不和,平日小打小闹是常有之事。此时各为其主,刀剑出鞘,看来触即发。所谓保护太子殿下或许也只是个由头,这场对峙压抑许久,终于触动起来。
太子却神色安然,甚至看向鸾飞目光中更多几分温柔:“切是自愿,岂能说你害?”
鸾飞看看围困森严京畿卫,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天帝掌心,终于说道:“殿下,你随姐姐他们回去吧,只要向皇
卿尘和孙仕纵马上前,京畿卫立刻让开条通道让他俩行到前面。
明火之下,鸾飞卸去钗鐶素面朝天,简单挽坠云髻,青布衣裙副小家碧玉模样。太子亦穿身普通布衫,白皙脸上静雅如玉,粗布掩饰不他举手投足高贵气质,自有种叫人不能冒犯平静和远离尘世洒脱。
卿尘翻身下马,眼看如此翩翩然对佳偶璧人,依稀竟觉得事情十分蹊跷。这些日子冷眼旁观,鸾飞虽直和太子有些亲密,但何时竟到如此地步?以鸾飞精明,为何做出这般不明智举动?太子弃储君之位和她逃离出宫,即便他们能离开伊歌,天下之大又何处容身?即便现下回头,禁宫幽暗,怕亦就此永无天日。
鸾飞见卿尘和孙仕,双明媚杏眼浮起复杂神色,说道:“姐姐,妹妹不忠于君不孝于亲,怕是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以后便有劳姐姐。”
卿尘深深打量她,劝道:“鸾飞,听姐姐话,速与殿下同回宫,们向天帝求情,还不至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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